吗,或者说,你觉得老头他,最后听到了你的声音吗?”
王法很平和地说,“大概十年后,有次我们青训营开营,我又见到了老头,他牵着一个小男孩,说那是他的孙子。他摸着小孩的脑袋,委托我,给他的孙子找个身家清白的球迷家庭寄宿,当然,这是种委婉的说法……”
十几年努力,身份调转,王法成为被请求的那方。
林晚星说:“他希望你能罩着他的孙子。”
王法点点头:“那天下着雨,老头告诉我了一些关于迈尔斯的消息。老头说,我离开后,迈尔斯越踢越不行,慢慢的只能去混低级联赛,现在一个业余队里踢后腰,并且已经转行做了面点师。他告诉我说,‘当时你说的是对的。’”
“最后老头,把这个交给了我。”
王法身体微微前倾,他从宽松的运动裤口袋里,掏出一只秒表,放到桌上,推到她面前。
她微低头,那枚秒表真的很旧了,尤其在今夜光线昏暗的星夜下,更显得伤痕累累。
“我最早想做教练,只是为了证明我是对的。在那个下雨天,老头把他的孙子交到我手里时,我已经证明了这点,不是吗?”王法问她。
林晚星想,似乎是这样的,这一个完美的故事。
始于少年时一念,恒于青年人半生努力,终于雨夜的一席谈话。
老人将自己最珍视的东西,亲手交托于那个他曾认为桀骜不驯的黑发少年手中。
但真实人生和美好的故事总不一样,它会不断不断地进行下去,直到某一天……
或许是球场旁也可能是医院内,说不定当时王法正在警局接受调查,他得到了那场比赛球员死亡的讯息。
无论在何种情境,那必定是个他想损毁掩埋,却无数次徘徊于脑海的瞬间。
在那段混乱的视频中,球员们扑向对方,看台上的球迷们嘶吼声震耳欲聋。
每个人都是自己最原始的模样,但也不是他们自己。
“狂热。”林晚星缓缓说道,“生与死之间有条界线,但狂热会令人越界。”
“足球是靠狂热赚钱的产业。”王法的叙述很平静,“球场意外死亡,是千万分之一的意外概率,我很清楚这点。朴茨茅斯和我们是宿敌。‘宿敌’是一个被营造出的词汇,所有球迷都会关注这场比赛。因为我们和他们有仇,大家必须往死了干,肢体冲突再正常不过。那天球员倒下,可我们谁都没有在意,都被仇恨蒙蔽双眼。”
林晚星实事求是地说:“人在激情状态下,是不受理智左右的。如果这是一场路边的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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