殴,你应该会拿起手机报警,但在你被卷入其中,那是不一样的情况。”
“你和我的心理医生一样,认为问题是我在对方球员死亡后,遭受了很大打击,过度自责,因此将情绪迁怒于足球。”王法说,“我承认,这肯定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还有另一部分原因呢?”她问。
“还有一部分原因,关于韦德·斯图尔特,那名死去的球员就叫这个名字。朴茨茅斯为他举办了葬礼,我们也得到消息,我告诉俱乐部,我想去参加。当时我在接受心理治疗,我和我的心理医生都认为,去参加葬礼有助于解决我的问题。”
“所以,你去了吗?”
王法终于露出失望的神情:“我的俱乐部拒绝了我的要求,因为我们是宿敌,这件事对方死了人,我们绝对不可能低头揽锅。官方将派不相干人士前往表示哀悼,而我他们请我那天不要离开训练基地。”
“但你还是去了。”林晚星说。
“是的,我去了。”王法说,“那天还在下雨,英国总在下雨。我站在墓园外,却最终,没有走进去。”
林晚星没再问“为什么”,“为什么你到了那里,却没有进去”。
因为对于王法来说,他并不是一个人。
他是球迷的希望,背负俱乐部的声望,更重要的是,他是那些孩子们的教练,他不能让自己球员失望,他有太多束缚。
在那一瞬的感受和之后无数次回忆时的感受一样,对自我的失望,令他感到痛苦。
“这里面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事情吧。”林晚星努力地问道,“我是说当教练,如果只是为了向别人证明你自己,你早该在老头认可你的时候就辞职走人了。”
“其实和你想得不太一样,南安普顿和其他俱乐部不同,我们一直以来做的是青年球员买卖交易,在这上面赚了几亿欧元。”王法神情严肃,“在我们这个行业里,时间和努力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我见过太多出色而富有天赋的球员。一百个进入南安普顿的球员中,能走到最后的,也许就只有一个,在这个过程中,我必须很快放弃任何一个跟不上的孩子。怜悯是没有用的,在真正的职业赛场上,容不得任何瑕疵。包括我自己也是一样。可真站上想要的位置,十几年的辛苦,无数人的心血和汗水,又怎么样呢?”
王法的讲述,让林晚星真切感受他的失落。
“在俱乐部旗帜的号召下,我们不过是凝聚在原始图腾下的战士,用另一种形式与对手厮杀。一旦站在场上,我们同古罗马斗兽场里取悦贵族的奴隶有什么本质区别?”王法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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