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情的。
直到黄粱一梦迫人醒,她才瞧见,梦中那棵古槐树下,婚后的顾昀以槐花为她做花钿,眸光流转间,那时的她,原来是心如擂鼓,“咚咚咚”跳个不休的。
可如今——
纤长的手指按在心口,想起他的面容,除却眼前挥之不去的染着凤仙花汁的一双手,只剩下平静如水的心跳声。
来这一趟,印证了,那真的不只是一场梦。
……
顾文堂没料到,遣徐启来寻他前日落在马场的一件披风,竟闹出了这样的事端。
徐启亦是面有惴色:“若非小的觉得那表姑娘有些奇怪跟着进来了,只怕来不及拦下这一桩祸事……”
阳安侯是相爷如今唯一的兄长了,纵然仕途上不成气候,靠着祖宗恩荫过日子,但他知晓相爷是十分看重这个兄长的,若真是因他一时疏漏失之交臂地让侯爷出了事,他简直不敢想象该如何向相爷复命。
顾文堂闻声并未言语,抬眸看见南边马车前提裙拾阶而上的青葱少女,深邃的目光在那少年人笑意难掩的面庞上顿了顿便移走,懒得再看这依依惜别的好景。
“可曾查出是什么问题?”
“那马驹适才才毙命,已请来了仵作开膛破肚,应还需要些功夫勘验。”
他淡淡嗯了一声,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沉声道:“府里那边秘密去查,不要惊动太多人。”
听闻那马的疯癫之态,他倒隐隐有猜测,只是还不能确定。
“是。”
徐启便看他撩袍端带跨入门槛,正欲离去归府详查,却见顾文堂身形微顿,淡淡抛下一句话来。
“那位表姑娘,也命人查一查。”
这位近来怎么时时出现在他眼前耳里,真是古怪极了。
第7章
待回了怡然居,盼丹早已焦急地候在了门口。
晏安宁按住她的手,待主仆几个回了房,便听她道方才相府的人到后罩房捉了春晓去,原因上竟是只字片语都不肯透露。
晏安宁早有预料。
梦中,阳安侯自马场堕马受伤后,起先并未有不治之兆,只是大腿受了些伤,需卧床修养。而后姨母前去侍疾,亦无什么异样,可到了第五日,却是突然暴毙身亡……
后经仵作勘验,才知那日堕马已伤及肺腑,那几日的光景也不过是回光返照之兆。问诊的医官纵然有庸医之嫌,可归根结底一切还是因看似“意外”的堕马而起。
那时阳安侯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堕马受伤丢了面子,亦有心遮掩,等众人回过神来疑心堕马的根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