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若是不愿,咱们就不……”
那葱白的手指却挡在了他的唇间,他微怔,却对上她有些恼怒的神情:“……明明说我是您未来唯一的妻子,却只问了一句就改弦易辙,可见不是诚心的。您不是真心想跟我生孩子,难道是想跟外头哪个小妖精生不成?”
她见不得他这般毫无底线纵容她的模样,传宗接代对每个家族都是大事,他也是那般盼着的,可一瞧她似乎没反应,就又改了口……这般的容易听枕边风,日后将她纵得成为朝野间唾骂的妖妇也说不准。
心里揶揄着,但一颗心却是雀跃难停,丝毫不听使唤。
她心里想着,或许是她瞧了他许多未曾见到的一面,知晓他这人原来是这般地善于委屈自己,丝毫不拿自己的心意自己的身子当回事,反倒把内疚的人该负责的人看得那么重,这让她的心头一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笼罩着。
他又不欠她的,为何前世今生都要对她那么好?
顾文堂不防瞧见了这拈酸吃醋的小模样,本来难掩阴霾的神情瞬时晴朗起来,话里的意思更是让他忍不住翘起了唇角。
他低头,顺着她的意思又问了一遍。
便听那软糯声音在他耳廓响起,一个温热的吻也落在他的面颊上,短促却有力:“好。”
不过是一个字而已,那宦海沉浮丝毫不被凡物动容的男人眼中却瞬时有浓烈的情感呼啸而过,他忍不住低头,寻上那柔软的朱唇纠缠,含糊不清地低喃道:“好娇娇儿,你怎生这般让人欢喜……”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