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呸,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哪里能让她那般嚣张?再者说了,姑娘生得这般美貌,那宋员外不过是见了一面,便一见倾心了。日后,也未必就没有办法拢住宋家这当家人的心。”
此时,便听晏安宁清脆声音驳道:“招儿,你说的这倒是其次。宋家如今家中内斗不休,在江州府的不少生意都是论街论巷地分给了几个少爷,若是有心谋划,加以利用,再联合父亲,说不定便能轻而易举地将这些生意拢到晏家名下来……晏家的家,也未必就要晏康这个男丁来当,我与他都是父亲的血脉,我又比他差到哪儿去?哪怕不是为了我娘,为了我自己,我也不能让他这种庸才来管晏家的家!”
“姑娘说的是,您这样金贵,哪能日日在宋家受搓磨,伺候他们一大家子?待得功成身退,您就是大归住回了晏家,也是万万没有人敢说您的不是的……”
这样一番话,使得晏婉宁耳边如炸雷响过般,嗡嗡响彻个不停,腿软地几乎站不住,指甲深深地抠入樟树的树皮中才勉强维持身形。
好在此时恰有一阵风吹过,倒掩去了这微微有些异样的声响,那头的主仆三人也似乎毫无察觉。
晏婉宁有些出神。
自小到大,她一向在心中将自己与先江氏夫人所出的嫡长女相较,却没想到,对方从来都没将她放在眼里过。
她想要较量的对手,居然是晏康。
她在京城做的生意,居然能让她认为足以撼动晏家继承人的人选……
没有那一刻犹如此刻这般,让晏婉宁觉得自己恍若一个跳梁小丑。
她的娘亲,她的弟弟,她视为仇敌的嫡长姐,全都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娘口口声声说为她择了一门再好不过的亲事,可事实却是,严家家族人丁兴旺,她进去了便是地位最低等的孙媳,不仅要依照严家的规矩晨昏定省,还要忍受对她有偏见的小姑子的白眼。从前她眼中玉树临风的如意郎君,如今看来,却也不过是一事无成的世家子。
这门亲事,对她弟弟,对她爹爹,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唯独对她而言,没什么好处——她记事以来便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何曾对哪个长辈卑躬屈膝过?便是对着爹爹,也不过是撒娇撒痴,博得些偏疼罢了。
等到她从媳妇熬成婆,又不知是多少年后了。
她也从未想过,原来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待得她神情恍惚地离开后,樟树下的人却止住了话头。
晏安宁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她能大致猜得出晏婉宁现下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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