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但其实,比起晏康,她更在意她的存在。
晏婉宁的生辰,让她如鲠在喉,让她每每看见她,就能想到那个记忆里逐渐模糊,却温柔美丽的面孔。
她并没打算如何坑害她,如今,也不过是将成氏算计她的事情,如数奉还罢了。
如何取舍,还要看她自己怎么想。
“姑娘。”穗儿这时却看向她,神情有些忧心忡忡:“恐怕这会儿,相爷那头已经听到消息了。”
宋镇上门来求娶的事情根本就没有避人,以顾文堂的作风,既然她在晏家生了病受了欺负,留下些人手来探听消息也实属寻常。
晏安宁难得变得有些心虚起来。
她轻咳一声,吩咐道:“去准备一辆马车。”
以她带来的护卫的身手,晏家的这些家丁于她而言也是形同虚设,往日里顺着晏樊的心意,不过是为了更好的做戏罢了。更何况,现下她已经没有在被禁足中了。
*
五如巷。
徐启送走了书房的几位客人,回返时见顾文堂立在廊下,檐边滴下一串昨夜积蓄的水滴,打落在他的肩袍上。
“相爷昨夜都未曾怎么合眼,此刻暂且无事,还是先歇息一会儿吧。”他不由上前去规劝道。
顾文堂却只摇头,望着阴沉沉的天色,心里想着漳城的事,不知缘何,始终有几分难安。
这些年来,他疲于替陛下收拢人心,培植势力,一些边陲镇落难免无暇他顾,却不意无形中助长了魏延的嚣张气焰,让他的势力缓缓渗透进了京城。
那人惯会装出一副济世救人的神仙做派,一路南行下来,有的冥顽不灵者明明已被放弃,死到临头了还荒谬地认为他是宽宏良善的活佛,倒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也是,他从来都是最擅长欺骗与背叛的,当年,镇海王不也是如此,落得了满门尽遭毒手的凄凉下场。
当时谁又能想到,那对坠树折了腿的幼鸟都能悉心照料,最看不得众生凄苦的仁义皇子,会是个杀起人来毫不手软的屠夫呢。
真论起来,他也未必比镇海王高明多少。
当日倘若不是镇海王旧属沉不住气在京城露出了马脚,他恐怕也要弄得举家不宁才能从蛛丝马迹中辨得分毫。
想起旧事,眼前不由又晃过晏安宁的面庞。
朱红的唇,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雪白修长的脖颈……
那样造物者精雕细琢而成的娇娇女孩儿,却敢在马场拦下他二哥的马,生生将他从鬼门关拽了回来。
那时他纵然不太愿意相信她无所图谋,行事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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