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气质,其实长女要比次女更出挑些。严家讲究诗书礼仪传世,将长女嫁过去,也万不会辱没了他家。
于是温声道:“过几日严家的人恐怕要上门,届时你便去拜见一下严家太太。”
长女素来聪慧,听了府里的风声又听了这话,不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连宋家那样显而易见的荆棘地她都敢闯,顺风顺水的严家她更应毫不犹豫地应下了。
“父亲,我不愿嫁去严家。”
晏樊下意识地点头,待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神情才变得惊愕。
“你方才说什么?不嫁?为何?”
他有些不可置信,不明白前一阵才开始乖顺听话的长女怎么又突然变了态势。
却见长女咬了咬唇,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声音颤着却口气坚定:“二妹不要的东西,我也不要。”
晏樊一听就气得直瞪眼——这样不懂事的赌气的话,放在平日里,他定然想也不想地便开口训斥。
可恼怒之色刚一上脸,他便忽地想起了次女为了偷梁换柱对长女的所作所为,满腔的怒火顿时被熄灭了,徒留下复杂难言的愧疚。
算起来,严家的确算是婉宁一心舍弃的东西。
替嫁之事出于婉宁对安宁的嫉恨,可安宁心里,又何尝不是如此?
晏樊余光落在书房当中被他珍而重之悬挂着的画像,那种焦头烂额的滋味,一时间又涌上了心头。
作者有话说:
第96章
“那你想要什么?”晏樊听见自己有些疲惫的声音。
晏安宁抬起眸子,声音犹如一汪清泉:“听闻父亲近来在生意场上有些分身乏术……比起嫁一门不愿的婚事,女儿倒更愿意为父亲解忧。”
闻言,晏樊明显有些僵硬的神情却意外地和缓下来。
他沉默了片刻,指关节反扣在楠木桌上敲了敲,似在思索。
半晌,他深深地看了长女一眼,竟是爽快地颔首应下:“好。”
……
夕阳西下,徐徐的晚风将白日里的酷热解褪不少。
晏安宁坐在桌边看账本,一旁的招儿正耳提面命地教冯穗做针线活。只见那面相老实的婢女僵着一张脸,神色木然地听着前者指挥,手上的绣花针愈发像一柄直来直往的长枪,半点看不出灵活。
天知道她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叽叽喳喳的小丫头学这种东西!
冯穗心头暗暗腹诽,然这院里,却仍旧是一片岁月静好。
打破祥和的是少年人怒气冲冲闯进来的身形。
“你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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