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被拉走当了一回人质后,吓得胆子都破了,跟医院请年假出去疗养。
柏桑就这么成了她的导游,两个人或许在路上结成欢喜冤家也说不准。
姜泠心绪缓和,听着裴枢讲故事。
火光一闪,她才重新注意到他手关节上的绷带。
“真伤了?”她关怀道。
这几个月他多在槟城,这男人一回南洋,枭雄的野心就展露无遗,非要亲自上阵试用新研发出的武器。
“还能有假。”他举着胳膊就要给她瞧。
等到衬袖解开,情况和她曾经清创过的案例类似,一道血口割在肱桡肌上,疼归疼,倒是不严重。
清创的步骤是什么?
姜泠微不可查地颤了下眼睑。
无菌纱布,生理盐水、双氧水,缝针……
脑海中,几组词汇纷纷扰扰地飘过,模糊又不真切。
她给了他一个拥抱,再递给他一张画满奇怪图样的黄纸。
“清创的步骤……我已经忘了。”
她迟疑着歉语。
她不穿白褂,也已经很久了。
非黑即白的两种生活截然不同,她流放自己到此研习祝由术,不再回忆任何西医药理,等于是一场彻底的重生。
裴枢安慰她不要紧。
他只要她这个人,从不以黑白争休。
他倒是稀奇黄纸上画的图案。
“这是给我的符咒吗?保佑我平安的?”
她睨他一眼,眉眼间似乎又是从前那个清清冷冷的姜医生,总是嫌弃他异想天开。
“这是寨子里的地图,教你怎么去卫生院的。”
——
裴大少总以为姜姜神通广大
姜姜:不信谣,不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