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泠确实走累了,很自然地坐下。
反正也坐过无数次了。
她问他哪里不舒服,他却摇头。
“看见你,病就好了。”
裴枢的人生一半都踏在鬼门关里,这些天离开她回到南洋,他总觉得水土不服,身上不舒顺。
这可是天大的玩笑,南洋是他的地盘,怎么可能水土不服。
过了几天他才反应过来,是因为她不在他身边,他心慌。
很多时候,能治病的不是药物本身,而是对的人。
裴枢在内陆新交了很多朋友,忍不住在今晚春夜和她分享轶事。
那个经常头疼不愿意看医生的赵笈赵老板,最近忽然有了精神,一下子就把公司扭亏为盈。
原来,是他喜欢的女人要嫁给别人了。
什么强心剂都不如这个消息好使,男人较真起来都是很偏执的,拼财力,拼地位,总之哪里都不能输。
姜泠听着有趣,难免开始比较男人的事业心。
“你看看人家,为爱积极上进。”
“你呢,堂堂军火商大人,想来这寨子里种田?”
裴枢还真有解甲种田之意。
他来种田,顺便可以把蒋驹尧赶走,她归他。
她虽然在研究术法清心寡欲,但他总要办法拿下她。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他揽过她的腰,共挤一张小床,歪理不断,“裴家不养闲人,但我是你的闲人。”
这句话,姜泠记住了。
可惜,卫生院的床质量不太好。
他和她纠缠在一起,又摸又亲地滚了两下,床就塌了。
咣当一声,非常响。
卫生院的人和几个“小土匪”就蹲在外面偷听,咯咯咯地笑,不敢进来,只能隔空喊话。
大概意思就是,巫女姐姐,你的野男人好危险啊!
姜泠听着,久违地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嘲笑,是淡淡的微笑。
房顶漏光,她躺在他怀里,和他一起仰头看星空。
床塌了也摔不坏她,黑帮首领的反应多敏锐呐,第一时间就垫在她下面,以防她受伤。
星空,冷春,万籁之夜。
还有他的体温。
“他确实是个挺危险的人。”
姜泠淡淡抱怨着,似是回应小土匪们的话。
她的眼神,却落在他身上。
缱绻情浓。
“他对我做过最危险的事,就是让我在不经意间爱上他。”
背后,金属手指轻滑雪肤;
两颗心脏不断跳跃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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