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车窗,钟嘉诚神色不惧,对上这头野兽的眸光。
党入伏淡笑,“都到商场了,怎么不买两件?今天会员有折扣。”
男人最了解男人。言外之意点到这个份儿上,党入伏摆明让他离柳枝枝远点儿。
不可觊觎的眼神让钟嘉诚想怒不能怒,可事实是掉没掉脸,他都输了。从党入伏接柳枝枝收拾东西起,他已经满盘皆输。
而后党入伏收笑,下颚微颤,直言不讳,“有的事情懒得理是不想让小姑娘不开心。你要一点儿脸都不要,咱们试试看。”
“官僚之家....”党入伏细细嚼着他的软肋,顿声沉眸,眼尾多出几分凶厉而疯癫的下流之气,无所谓道,“我不要命的。”
说完他扭头就走,丝毫没有给钟嘉诚喘息的机会。
又过两个小时,党入伏牵着柳枝枝,她外套里面已经换上一条白色连衣裙,和党入伏去的那家轻奢品牌是同一个牌子。
身边党入伏放慢脚步,配合她别扭地踱着小碎步。
两人已经走远,钟嘉诚打开车窗,夜里寒风穿透西服钻腾进骨缝,他后背直直发怵。
电话铃响了又响,助理还在机场等他过去。
指尖颤颤栗栗,钟嘉诚攥着手机,伸臂覆指,使劲力气划过接听。他没有举到耳边,只是沙哑着嗓子交代,“别催了,我现在过去。”
没有处.女情结,他觉得柳枝枝第一次和第无数次同样珍贵。今天的事情就是他的报应,他欠柳枝枝的,活该接受惩罚。
这么自我催眠一番,钟嘉诚抖着手臂,拉转车镜,长指痉挛着勾掉眼镜,从西服口袋掏出柳枝枝以前夸好看的香槟色手帕,仔细擦拭镜片。
之前柳枝枝说酒精不能喷镜片,会脱膜掉色,要用水冲。
有次去谈合作的路上,旁边的洒水车探过车窗,洗礼他全身。马上要到地方,后备箱里只有备用西装,重度洁癖的他浑身难受。
正抬手解着幸免伤害的领带内侧,柳枝枝让他等一下,弓着脑袋拆她的丸子头。
手边递过来一个黑色肥肠发圈,钟嘉诚颇为嫌弃地摇摇头,柳枝枝直接夺过眼镜,边轻擦边嘟囔道,“我昨晚洗头了。而且这个发圈是新买的,不是拼多多的便宜货。”
把他照顾好了,柳枝枝头发变成乱糟糟的金毛狮子头。钟嘉诚嘲笑她像只淋雨的小狗,让她在车上老实呆着。
合作方特别难搞,钟嘉诚谈完事情已是下午一点半。出大楼后手机嗡嗡响,看到柳枝枝的消息才想起来,他好像把人锁车上了。
沉浸在柳枝枝当时的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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