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这是环境和经历造就的。你不懂,他小时候也被欺负过。你明知道福利院是小社会,他要生存就必须遵守那套规则。”
治疗的恐惧一消而散,钟嘉诚摘掉眼睛,揉一把脸,“枝枝,你是不是觉得他很酷?已经开始本能性仰慕他复杂的经历了。”
“你看,你又在因为孟老板早年奔走在生存线上,对他这种旺盛的生命力和血性产生畸形化。可这些都是大环境的剥削。”
钟嘉诚舒口气,“你继续说。”
耳边这只炸毛的小比熊继续嘟嘟,“我承认那里有超出人伦纲常的尔虞我诈,但你不能因为他踏过了那片暗黑森林,进而污名化他的本领和力量。你这是在给他戴有色眼镜,这和有的人认为没本事的受害者活该被霸凌有什么区别?”
钟嘉诚耳内一阵警声,“什么活该被霸凌?枝枝你别给我扣帽子。”
“可是你就在给孟老板扣帽子啊!”柳枝枝红着眼睛瞪他。
“如果他也像你一样,在优越健康的环境下长大,他的善良他的能力他的热血他的风骨等等这些,会匡扶别人往正道上走。”
“还有,就是因为有太多像你这样的人,歧视他们,他们才会遭受那么多结构性压迫。很多人入党考研考公务员时,会因为这份经历,直接被刷掉。这些名额都留给你这种世代从政的官僚之子了。你享受了这么多,当然不懂他们的苦楚。”
一口气喋喋不休,气得钟嘉诚满怀羞愧,思路全部打乱。
可他也不是在健康的家庭下长大的。为什么柳枝枝就是不愿意多看看他?
爱一个人便会为他找无数个理由,来支撑这份爱。她在为党入伏发言的同时,钟嘉诚也在为她发言。
柳枝枝视而不见,反倒把长矛对准他。
钟嘉诚不再争论,只问她,“那我呢?”
她声音沉着,“你会遇到真心喜欢你的人。”
万千疑问在心,他还是只想问这个,“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你喜欢过我?我很丢人吗?”
“不是我不愿意承认。因为你对我来说,只是阵痛。抽离时好好上药好好休息,伤口愈合后什么都好了。”
而后她红红的眼睑下沉,盯着手里攥着的手机,神色相当平和,还带着一股无限的慈悲感。
“但孟老板不一样。没有他,我不行的。”
听完这句话,钟嘉诚心口凉了大半。
头一回见柳枝枝的眼泪欲滴又收,像是什么宝贵的魔盒,里面装着只为渡党入伏的浊世金光,一点一滴都生怕钟嘉诚看到后亵渎。
他秉着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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