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师告状,被发现后,被打。
某次成功往对方脸上挥出一拳,击退对方。下一节下课被对方带了更多人来围殴。
当然对学校来说,这种事情也很困扰──有着一个乖僻、没朋友、不擅于保护自己而老是被欺负的学生,对于「大人们」来说,是个大问题。
毕竟在「大人们」的世界,只有自己能够保护自己,怎么能够叫学校出面保护学生呢?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什么特殊表现的学生。
可有可无的人,没有价值。
而在某一天,无意间看到奥运转播上,台湾的跆拳道选手拿到了金牌。
不想可有可无的话,就让自己变成绝无仅有。
没有价值的话,就为自己创造出价值。
被打的话,就踢回去。
──以上这些都是,每当有人採访我时,我的制式回答。
但实际上到底我为何要练跆拳道,在无法再回场上的现在,我已经回答不出来了。
已经无法理解自己当时的执着。
十字韧带断裂。
还有一些小骨折。
其实比赛前就察觉到出问题了。但距离我的第一场全国跆拳道高中组已迫在眉睫。黑带二段,顶着国中时代一次亚军、两次冠军头衔以及亲朋好友们的期待,这是一场我无论如何都不想错过的赛事。
我忍着痛,通过了一次又一次地筛选赛,而就在最后一场的冠亚军战中,成为职业运动员,喔不,甚至可以说是成为国家选手的梦,无情地崩断裂。
已经回忆不起当时的情况──儘管倒在场上、看着观眾席的画面逐渐扭曲的那一幕在每个晚上的梦里反覆上演──甚至之后的几个月都是在懵懂浑沌中度过,只知道从医生的口中听到了我的死刑宣判:儘管能恢復到一般人的程度,但从此之后不能再进行激烈运动。重新站上比赛擂台已经是不可能的。
我躺在床上看着对面墙上掛着的奖状与奖盃,那些过往的荣光彷彿都在嘲笑着现在的自己。每当进入这个房间,都会被无数个刻在上头的「华德昇」所责备。所以我尽可能不待在这个房间──却也没有其他容身之处。
「四点四十三分……」我看了一下床头的时鐘。
就星期一的早晨来说,还真是一个不上不下的时间──闭上眼睛睡回笼觉可能迟到,起床准备上学则太早。
这个週末就跟往常的任何一个退出道场之后的週末一样,无所事事。
那天离开后,就再也没跟少女有过任何联系──说起来,我根本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也没有l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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