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开始,一直到明年的四月三十日,整整一年的时间,他将开啟强顏欢笑以色侍人的生活。
呵,以色侍人。他摸摸脸,该不该开始敷面膜了?那金主的皮肤看起来好像比我还细緻光滑。靳朗不合时宜的想着。
对于陆谦,他是情绪复杂的。
他感谢他出手阔绰。但要他对金主感恩戴德,他却又做不到。
他骨子里有莫名其妙的怨。他怨苏琳、怨赌场、怨王世强。
他还连带的怨陆谦。
他知道自己迁怒了。
他也知道不是陆谦也会有别人,毕竟是自己上赶着出来卖的。
但是,对于一个买了自己、即将要狎玩自己的人,他实在好感不起来。
他又低头瞪着日志上黑色的五月一日,在旁边签下了j.l。像两条黑色丝带,弔念着他虽生犹死的不堪。
到头来,他最该怨的其实是自己。
他沉淀了一下心绪,开始动手整理自己的行李,将带来的衣服都归到衣柜里,几书本也放到书桌上。行李不多,一下子就整理妥当,环顾了一下房间,这就是未来一年的牢笼了。
靳朗洗漱完毕,心神放松的倒在床上,几乎头一沾枕就昏睡过去,他紧绷了这么多天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一点,这夜,无梦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