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朗这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他眨眨眼,有点儿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阳光照射进雪白纱帘,照的室内敞亮却不刺眼,房内温暖乾燥,跟自己那个阴暗潮湿带着淡淡霉味的小房间完全不同。他微瞇着眼深深呼吸一口气,好久没有这么舒服的醒来了,他懒懒的赖在床上,身体还不想起床。靳朗在床上滚了两圈,脑中忽然拉了警报。
天啊!他居然任由自己睡的这么舒服,慌忙抓过手机一看,已经十点半了,昨天实在太累,累到忘记设定手机闹鐘,也不知道金主会不会生气。他顾不得刷牙洗脸就衝出房门,嘴里还喊着“对不起对不起,我睡晚了”,回应他的是一室的安静。房门外根本没人,他抓了抓鸟窝头,这才想起:人家金主还是要上班的,肯定一大早就出门了。他又瞥了一眼,发现陆谦居然还帮他备了一个三明治在餐桌。这才刚到,就已经被金主伺候两回了,靳朗真有点不好意思。他又踅回房间,慢慢的洗漱穿衣,脑中一边盘算今天的行程。
首先,得把妈妈的事情解决。对于苏琳,他真的是又气又无奈,每次出事,她都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而他也发誓这是最后一次帮她了。就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而母亲大人则是一次比一次更加沉沦。他跟过去一样下定决心,这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毕竟这次他连自己都卖了,下次真的只剩烂命一条。
他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跟对方约好了时间地点,就边嚼着三明治出门赴约。这次他依然跟强哥约在老地方,一个偏僻的废弃工寮,工寮里有一张破烂桌子、几把破烂椅子跟一张破烂弹簧床,按照惯例妈妈应该就会被绑在那张脏兮兮的床上。
其实妈妈年轻时很美的,那时他跟爸爸、妈妈一家三口和乐融融的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后来,在他国二的时候爸爸因工作出差而车祸身亡。妈妈整个人伤心到像发了疯一般。之后他才知道,妈妈一开始的伤心是因为爸爸过世了,后来的发了疯是因为妈妈发现爸爸并不是因公出差而死亡,而是跟公司请了几天假,开车载着小三出游,才发生的车祸。因为不是公殤,所以也没有所谓的理赔金,而肇事的大货车也是两手一摊,表示没钱后就不闻不问。可怜妈妈一个人独自面对丈夫的背叛、经济的压力。终于,她崩溃了。
她开始喝酒麻痹自己,然后跟不同的男人廝混、拿他们的钱,与其说她是要挣钱养孩子,倒不如说她在报復亡夫。
苏琳夜夜笙歌、日日在不同男人的臂弯醒来,一开始还在外面开房,后来变本加厉的带回家了。靳朗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夜夜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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