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眼里是包庇罪犯,是妇人之仁。
“可是太师不要忘记,纵是罪犯他们也是人,他们的家族亲属,邻里街坊何其无辜。就是因为一人犯罪,而牵连数十口无辜之人。律法是惩治罪恶,不是兴起大狱和杀戮。”
陈太师冷笑着讥讽道:“裴将军好一张伶牙利嘴,你要同罪犯论人道,可曾问问那些被害人的亲属。可曾想过律法仁慈会滋生多少作奸犯科之徒,扰乱国家。将军到底是妇人之仁,还是居心叵测?”
“你……”裴璃语塞,梗着脖子平复心中怒火,同陈太师争论起来。
“难道那些人就该死有余辜,活该男子阉割入宫,女人充作军妓?他们多少连犯了什么事都不知道,连申辩的机会都没有。西褚百余年来多少冤假错案,妄杀了多少人你们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想要过包庇罪犯,只是西褚应该有更加公平公正的律法。治理国家和百姓,不应该只是依靠暴力和屠杀!”
陈太师:“老夫不想同你个女人争这些,祖宗之法不可变。将军最好只是妇人之仁,否则老夫就要替皇上铲除奸佞了!”
裴璃生来最是别人拿身份和性别了来攻讦她,陈太师张口闭口的妇人之仁气得她一下就没了理智。怒气冲上头,争辩下来几句话就裂了伤口。
陈太师见她恼羞成怒,无法反驳,又是冷冷的挽了她一眼。
“一个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什么事都做不好,倒是长了张狐魅子脸给自己谋好处。”
这话裴璃还不知道隐喻的是周临单独给她安排值房的事,因为借的是小皇帝的名义,朝廷里不知何时就起了风言。
此事落在寻常官员的头上是皇帝尊师重道,落在裴璃的头上就成了惑主媚上,勾引小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