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都是跪着的姿势,求那个商业联姻的丈夫放过自己的孩子。而癫狂的男人对待她像对待一件用后即弃的垃圾。每个低于他的人,在他眼里,都是如此。
快逃,再也别回来。做个普通人,不要再碰斩鬼刀。
那是母亲的遗言,他一个字都没有遵守。从那天之后他觉醒了异能,那爆发时无异于小型核武器的异能,传承自那个终身唯唯诺诺为家族牺牲自己的女人。
“我留下来,你们放了她。”
他听见自己开口。
但他没有看到,观景平台对面,朝日新闻大楼的某一层,有反光倏忽即逝,那是瞄准镜。
04
从底层乘高速电梯直达“森”大厦52层观光台,只需要42秒。走出电梯是环形玻璃窗,俯瞰下去,可以望见巨龙血管般的城市高速路,与直入云端的东京塔与晴空塔。
“这座楼在初建时,曾经做过某个叫做‘东京覆灭’的备案。计划假如某天整个东京的市政服务全部瘫痪,‘六本木之丘’将作为城市的独立心脏,实现完全自给自足。这里有独立的水电循环系统、最强的防震和安保、以及地下六层防空洞,可以防卫核弹级别的攻击。”
夜幕之下,敖家的老人举着红酒杯,语气激昂。雪茄室里烟雾弥漫,穿白大褂的人把李凭控制在手术台上,他身旁的手术台上是双目紧闭的秦陌桑。她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脸上好几处血迹与淤青,似乎是经过一场恶战。
血在流逝,时间不多了。
“简单来讲,这座楼,就是伏击你的最佳场所。就算是山中家,占领这也要费点时间,恐怕到时候,你和她早就成了五通。”他眼神直视被绑在手术上的李凭。衬衫被手术刀均匀隔开,导管贴在皮肤上,寻找最合适的下针位置。
他没挣扎,任由白大褂把皮带拴在他身上固定,只是安静看着秦陌桑,甚至试图伸手碰她的脸。
“最后几分钟,准备了个余兴节目。”
李家老人隐匿在油画前的尼古丁烟雾里,咳嗽几声,声音中,是掩饰不住的兴奋。
他按下遥控器的最后一个键,油画所在的玻璃柜向内凹陷,轰隆隆空出一片巨大空腔。内壁全是壁画,上古图腾一一浮现,像极了汉代墓室。
顶上绘着黄道星宿,青龙白虎,蟾蜍青鸟,还有形状可怖的西王母。篆体小字虬结如蛇,银钩铁画,密密麻麻,铺满整个天顶。
正中间是一座漆棺,内棺外椁,七层嵌套,黄肠题凑。棺里铺满随葬品,衣着华丽的人,戴着黄金面具,躺在中央。层层蜀锦衣服之下,伸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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