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的见证人。
虽然赵佑熙后来再没有提起过此人,俞宛秋知道他心里是痛的。虽说主仆有别,可对于一个身份高高在上的独生子来说,小福子是他唯一的童年伙伴,他们有着超越主仆的情份。后来的曹公公等人,怎么比得上。
太子和太后之间关系的恶化,也是以小福子之死为引线,彻底引爆了长久积累的矛盾。如果没有小福子事件,太子对这位抚养自己长大的太后祖母,不会那么冷淡。
有些底线是不能碰触了,一旦寒了心,就再也无法修复。
太后因此失去了对唯一孙子的掌控,她后来有没有后悔过,俞宛秋不得而知。但看着眼前走来的美人,只能说,即便有后悔,她也并未停止过让自己娘家人进驻后宫的努力。
娘家的利益对一个女人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不惜伤害自己的亲孙子?
吴昭训仪态从容地走过来给她们见礼,看她的样子,似乎太后的现状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
真佩服这些人,东宫进不去,唯一的靠山又倒了,她凭什么那么淡定,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中。
皇后很亲切地叫她“平身”问一些太后的情况,吴昭训一一作答,两人说话的内容和语气,听在俞宛秋耳里,竟像她们俩才是太后身边主要的侍疾人。
情况越来越不可思议了,太后雄霸后宫几十年,培养了多少心腹,怎么轮也轮不到皇后。就算别人见太后瘫痪失去了耐心,起码聂怀袖不会。
那个平时不离左右,几乎侍奉了太后一辈子的女人,怎么现在反而不见了?
太后的寝房布置得很温馨,靠窗的茶几上放着盆栽的石榴,另一边则放着水仙,透过半开的轩窗,丹桂和金桂间杂,橘红与金黄绚成一片,浓香袭人。
可,越往里走,味道越不对,是一种臭味,准确地说,是腐臭味,再浓烈的花香也掩盖不了。
花香、药味,再加上腐臭,混合在一起,简直令人窒息。
俞宛秋不相信太后床上会不干净,慈懿宫虽安静得可怕,下人并不少,刚才她们进来的时侯,房里起码有十几宫女嬷嬷守着。
那么,这种难闻的气味,大概就是将要死去的人身上腐朽的气息。这一瞬间,俞宛秋有了一种认知,莫非太后将不久于人世?
不管怎样,必要的礼数是不能少的,俞宛秋在床前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声音沉痛地说:“孙媳拜见太后祖母,太后病重若此,孙媳却远在千里之外,不能在病榻前尽孝,孙媳罪该万死”
皇后亲手扶起,叹息说劝慰:“怎么能怪你,你陪着太子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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