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听说在危急关头,还亲自指挥战斗,为太子解危。太后平日最疼的就是太子,你帮了太子,等于帮了太后,太后只会感谢你。”
安抚好了儿媳,又转向婆婆那边,用无限欣慰地语气说:“太后,您的孙子可出息了,只用了一年,就差点把梁国灭掉。今日他带着大军凯旋,南都的百姓夹道欢迎,那场面热烈的,路上不知道摆了多少香案。这会儿他去金銮殿面圣了,等下就会来看您。”
这时,吴昭训端着药碗走进来,皇后亲手接过,一边用嘴吹,一边搅动着银匙,在床沿慢慢坐下。
吴昭训则和两个宫女一起,把太后扶靠在印着大红牡丹的引枕上,果真嘴歪眼斜,口里不时流着涎水,典型的中风症状。
吴昭训又在太后的肩膀两边塞上两个小枕头,在下巴处垫上吸水的兜布,皇后舀起一勺药,先自己尝过,再喂给太后,动作轻柔,目光温暖,遇到太后吞咽得比较顺畅时,还会如夸奖小孩一般表扬几句:“对,就是这样,您今天比昨晚可强多了,昨天下午那一碗,兜子喝了一大半,您只喝了一小半,今天是您喝了一大半。再过几天,您就能全部喝小,咱们不给兜子喝,让它**。”
见俞宛秋听得目瞪口呆,笑着打趣:“哦,臣媳知道了,您是看孙儿媳妇回来了,心里高兴对不对?唉,臣媳每天白天黑夜地侍候,赶不上太子妃过来看您一眼,您就偏心眼好了,只疼孙媳妇,不疼臣媳。”
吴昭训手里拿着帕子不停地替太后擦去嘴边流水的药汁,皇后一勺接一勺的喂,两个人动作娴熟,配合默契,显然已合作多时。
作为辈分最小的孙媳,没道理婆婆侍疾,媳妇站一边干看的道理,俞宛秋几番上前,要求替下皇后,都被拒绝了,同时奉送的还有爱怜与体贴:“你那么老远赶回来,累都累死了,哪儿用得着你呀,你别站着,小心腿酸,快坐下吧。”
说得俞宛秋寒毛倒竖,皇后对她的爱怜,和对太后的温柔,一样叫她吃不消。
喂完药,又喂了几口蜜水,然后是漱口水,这才撤下引枕,让太后舒舒服服地躺下去。
有一瞬间,太后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似乎朝她看过来,俞宛秋一激灵,赶紧凑过去再次问安,试图跟她说话,没得到任何回音。不过,如果不是她眼花的,太后真的看了她一眼,仔细回味,又像是透过她在寻找什么人。
她不禁怀疑,太后其实是有知觉,有意识的,就是糊涂的时侯多,清醒的时侯少,而且口不能言,无法表达。
皇后抚着俞宛秋的背说:“别难过,也许过几天,太后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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