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很沉着地行礼如仪,赵延昌诧异道:“你居然不哭?父皇给你准备的特大号手绢岂不是排不上用场了?”
赵佑熙狂喜,扑到父皇膝前,孩子一样仰起脸问:“她没死,对不对?那尸体根本不是她,对不对?”
“对对你们果然是恩爱夫妻,心有灵犀。”赵延昌笑着扶起儿子,让他在一旁坐下。
赵佑熙便问:“那您为什么还要发丧?”
赵延昌不答反问:“你老实告诉父皇,如果太子妃被掳后失了贞,你当如何?”
赵佑熙沉默了许久才说:“我只求她活着,其他什么都是次要的。”
赵延昌叹息:“你情深意重,可外人不那么想。到今天,太子妃已经失踪六天,即便她仍是清白之身,在世人眼里,也说不清道不明了。女人的贞c是来不得半点存疑的,父皇担心,就算她平安归来,这一点也会成为别人攻击她的理由。”
赵佑熙咬牙道:“她是本朝太子妃,谁敢嚼舌根?”
赵延昌摇摇头,到底还是年轻啊,不懂人世险恶。正因为她是太子妃,才要嚼舌根,不把她抹黑了扯下来,自家女儿怎么进得了东宫,怎么爬得上太子妃宝座?
这些话他压下没提,只是跟儿子交代:“丧事继续,要办得像模像样,再暗地里查访,只有让对方撤去心防,才可能露出马脚。”
其实大办丧事还有一层意义,他不敢告诉儿子:赵家可以有一个遇刺身亡的太子妃,但不能有一个被掳走的、下落不明的女人,那会成为整个皇室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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