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很快就到了三月末,俞宛秋在不知名的庄园里过着锦衣玉食的难熬日子。\\<a href=" target="_blank" class="linkcontent">
这话乍听矛盾,实则再真实不过:每天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精品,其讲究奢华程度并不逊色于她做太子妃的时候,唯一的缺憾是,没有自由。
恰恰这一点,套用梁瑾瑜的话,是“致命的缺憾”。
俞宛秋每天晚上失眠,白天精力不济,在尝试多次仍未走出内院的窘境中,只能日日歪在榻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出神。渐渐地饮食无心,人也迅速消瘦。
连张顺都看得着急起来,某日对梁瑾瑜说:“少爷,少夫人最近瘦得厉害,您看要不要让老唐过来一趟,开些调养的方子?”
老唐是梁瑾瑜的御用大夫,跟了他多年,靖亡时随他一起疏散出京,现住在离此几十里外的无名谷。那里是梁瑾瑜的一处秘密基地,住着一些遗臣及家眷,都是可靠的亲信部下。
梁瑾瑜叹息:“心病还需心药医。”意思是,叫老唐来也没用。
张顺嗫嚅着:“您没发现少夫人的脾气变得很躁么?听穗儿说,今早她把那面八宝琉璃镜都给砸了。”
梁瑾瑜依然不动声色:“她心里有气需要发泄,砸就砸吧,总比憋出病来好。”
“可是”,若砸别的也罢了,那八宝琉璃镜,光是四周镶的宝石就价值连城了,更别提那么大的镜子,世上再寻不出第二面来。俞宛秋在东宫用的,据说只有这个一半大。
张顺知道自家主子有多宠那个女人,无论砸什么都不会心疼,只担心那女人的手有没有受伤。他尝试着从别的角度入手:“听穗儿说,少夫人晚上总是翻来覆去,外面有一点响动都会惊得坐起来。”
梁瑾瑜苦笑:“她那是防着我呢,怕我趁她睡着了侵犯她,你说,我是那样的人么?”
张顺马上回道:“您当然不是可少夫人跟您打交道少,对您并不了解,又是被掳来的,就如惊弓之鸟,随时警惕着,一刻也不得安宁,长此下去……”
梁瑾瑜坐直身体:“会怎样?”
张顺不敢直接说少夫人会如何,而是举例说明:“以前靖王府的二夫人,您还记不记得?”
梁瑾瑜点点头,张顺继续说:“二夫人迁到斋宫后,日日夜夜哭闹,嚎着要见她儿子,负责看守的老陈烦不过,索性告诉她三公子已经死了。从那以后,她倒是安静了一阵子,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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