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话?”不远处的一个姑娘好奇问道。
“没什么。”贺松明闭上了嘴,仍然用眼神询问阮陌北。
阮陌北也不知道要如何具体的解释,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马克思那句“国家是统治阶级进行阶级统治的工具”,但如此深奥的概念贺松明肯定理解不了“嗯……一群说着同样语言,有着同样文化和历史的人,和他们脚下的土地所组成的就是国家。”
贺松明小声道“和据点一样?听起来有点无聊。”
阮陌北哭笑不得,他想了想,又道“国家是会让你感到归属感的地方。”
贺松明恍然大悟“我的床?”
阮陌北忍不住笑出声来,贺松明的想法实在太可爱了“也可以这么想。”
“那我就是国王,因为它是我的床。”
“对。”
“你是我的子民,因为你睡在我的床上。”
“是吧?”
阮陌北的回答成功让面前的男孩雀跃起来,他把灵芝放进背篓,道“懂了,也没什么难的嘛。”
就像阮陌北猜的,这片类似小兴安岭的森林里有着许许多多的野生药用资源,不一会儿贺松明的背篓就被地榆、五味子、乌头和唐松草填满了大半。
学生们四散开来,各自寻找草药,贺松明跟在医生身边,向着森林深处走,医生一边采摘,一边给他讲述每种植物的药理和作用。
阮陌北在周围闲逛,他第一次进入覆雪的森林,还幸运的不必担心温度问题,自然要趁机好好欣赏一番。
他绕过两颗三人合抱粗细的树,在被树枝割裂成无数块的天空中看到飞鸟掠过的身影,风时不时吹过,积在树梢的细雪纷纷落下,朦胧得像一场雾。
阮陌北深吸口气,继续向前。
也就是这时,他看到了一片齐刷刷折断在雪地中的树木,以及断木中央那个骇人的巨大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