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
徐年边抄写边赞叹,“不说诗的内容,光是这字,就是一绝。”
书法与丹青,天下文人谁都避不开。
读书人基本都有一手好字,但具体好在哪里,一般人看的并不真切。
有泰斗级人物,对照书院内部“学徒、能工、巧匠、大师、文宗”的品级评定,给其他领域也设定了评定标准,并且推广开来,逐渐获得了大多数人的赞同。
首先是学徒,意味初入此道,基础扎实。
而后可称工匠,工匠能以此为生,传授弟子,但多了丝匠气,少了分行云流水。
再后乃成大师,大师者意境圆融,无论书法,还是丹青,都气象万千。
大师之后,便是宗正,开宗立派,自成天地,可谓一派之正统。
李长安的这幅字,在徐年看来,已经算得上是顶级工匠的水准。
再进一步便可称之为大师。
无论是诗文,还是书法丹青,亦或是话本围棋。
只要是到了大师这个层次,都足以受世人敬仰。
那是真正站在高处俯瞰云端的存在。
徐年誊写的速度很快,可是越往后,落笔的速度就越慢。
尤其是抄到“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的时候,全身狂起鸡皮疙瘩,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两句誊抄完。
将李长安的手书小心翼翼放在一边,徐年拿着自己誊抄下来的诗文,重新一字一句地品读。
“一尺深红胜曲尘,天生旧物不如新。”
“一尺深红……女子成亲时头上的盖头,红布蒙尘暗示郎君喜新厌旧。”
“虽然手法委婉,但言语太过直白,就意蕴而论,缺乏含蓄之美。”
徐年将自己的见解写在旁边,然后继续向下看,
“合欢桃核终堪恨,里许元来别有人。”
“合欢核桃,夫妇恩爱之象征,里面却有了另外一人,这‘人’与‘仁’同音,有点意思。”
“此第一首,手法用的颇多,但整体意境,仍然是意伤于太尽,缺了些余韵,过于直白浅显。”
徐年一字一句都在斟酌,看起来评价不算太高,可心中却震动不已。
光从诗文意境上来说,差了《登第九楼台》一大截,二者不是一个层次。
但徐年看过《呓语》初稿。
这首诗写的分明就是《呓语》啊。
二者契合的未免有些过分了。
压下心头的震撼,徐年继续往下看。
“井底点灯深烛伊,共郎长行莫围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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