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徐年看了好几遍,才哭笑不得地摇头,
“方才还说上一首诗过于直白浅显,这首诗却又隐晦太过,一般人谁看得出来?”
“井底点灯,便是深烛,隐喻‘深嘱’之意。”
“长行本是一种博戏,此处又意为远行;莫围棋又与‘勿违归期’双关。”
“这是要让郎君远行一定不要忘了归期……”
徐年再次提笔做了标注,而后郑重地看向最后两句。
这两句,最是精粹,每读一次,都有种凄婉缠绵之感。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玲珑骰子是长行博戏所用之物,又一次提醒夫君‘长行莫围棋’。”
“‘入骨相思知不知’缠绵之意,沁骨**……”
“这个李长安,哪来的百转柔肠?竟将女子的难离难舍写的如此……摧人心肠。”
真要说这首诗立意有多高,手法有多绝妙,徐年第一个不服。
可单论是否与《呓语》契合,徐年第一个服气。
若是把第一首和第二首的位置换一下,简直与《呓语》的故事一模一样。
甚至徐年心中隐隐觉得,最后两句“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比整本《呓语》都要强。
这已经不是用诗文配合话本了。
更像是整本《呓语》只为了衬托这两首诗。
尤其是……
徐年目光扫过最后两句,依然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良久,徐年揉了揉额头,轻笑着摇摇头,
“这个李长安……”
“年轻气盛的让人没脾气啊。”
还说要找他谈一谈,稍微敲打一二,要学会脚踏实地。
现在倒好,拿什么谈?
夸他字写得好?
还是夸他诗写的好?
可话都已经说出去了……
徐年突然觉得头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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