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坐在卡车里望着她,神情复杂地笑了。
汽车载着陈开颜,上了岔道,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侍从室六组组长办公室位于委员府邸北楼六层,一进屋便能看见高大敞亮的拱形玻璃窗,白色纱窗半掩着,幽静私密。
水晶吊灯高悬,灯光耀眼,下方的红木地板上铺着棕色羊毛地毯,黑色皮质进口沙发,处处透着气派。
组长唐横穿着质地上乘的白衬衫,土黄色将官裤,军靴油光锃亮。
儒雅白皙的脸上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此刻他坐在黑色沙发上,茶几上已经摆了一套茶具,茶壶里腾着袅袅热气。
他娴熟地倒了两杯茶,放在对面,皱着眉头问:
“可均兄,雨农兄,上清寺是卫戍所在,党国核心要地,今晚的枪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在对面的二人,正是徐增恩和戴春风,这两个平日里勾心斗角的特务头子,此刻却假装和善地坐在一起,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看起来像是两个好朋友。
听到这话,戴春风瞥了一眼徐增恩,马上说:“案发现场除了勃朗宁1911,还留有毛瑟c96的子弹,好像这种制式武器只有你们中统有配,今晚的事不会是老兄你的人干的吧?”
徐增恩一愣,没想到戴春风来了个先声夺人,他暗暗恼怒,心里将今晚行动的几个王八蛋咒骂了一遍,却是口气坚决地说:
“不可能,我们中统今晚没有任何行动。”
没有拿到口供之前,他自然要坚决否认,委座近来本就对他不满,要是再被扣上一顶冲撞委座官邸的帽子,他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这话,他却是假装想起什么似的,话锋一转:
“对了,我的人好像在那里看到过军统的张副处长,他不会就住在那里吧?”
“张副处长,张义?今晚的事和他有关?”唐横脸色一沉,望向戴春风。
见此,徐增恩暗自有些得意,只要将案子引到张义身上,等拿到张太太的口供,一切就都好说了。
戴春风却是目光平静:“徐副局长,你说这话有证据吗?”
“这倒是没有,不过我的人几次看到张义出现在那里。”
徐增恩不明白姓戴的为什么会如此老神自在,他哪里知道,戴春风之所以敢这么问,是因为张义住的那处房产是从“影子”那里收缴来的,房契挂在不知名的阿猫阿狗名下,根本查不出来。
“张义之所以出现在那里,是我派给他的任务,军统收到线报,说那里有隐藏的红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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