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了半天,只是说不出话来。张子期疯了!他怎么可能这么做?这些人里,只有张子期完完全全地不接受女人,其他人,无论如何,对于女人只是不喜欢,还是可以忍受的。
比如曾杰的前妻,柏林的现任太太。张子期疯了?还是自扫门前雪吧。绑扎完毕,曾杰又被那女人送回家。推门进去,已觉得屋里空气清冷。表针“嗒滴嗒滴”地走,空调呜地响,没有人的动静。曾杰走过去,推开凌晨的房门,里面没有人。曾杰呆了一会儿,觉得头晕,慢慢坐下来,人去楼空。
燕去楼空,佳人何在?走了。就这样走了。曾杰此时回想起来的却是血色中,那瘦弱少年手执一只大杯子,一脸担心,他担心的当然是自己会不会杀了人,而不是曾杰死没死,可是那担心的表情,让曾杰觉得温暖。想不到他就这样走了。那个金色的背影,那个美丽的臀部,那个让人火起的小小的倔强与惊恐。
那个沉默的屈辱的表情与姿态。就这样结束了?投入尘埃中,不知别的人是否懂得欣赏那瘦弱的少年的美丽。曾杰觉得空气变凉,心头有火。忽然门响,曾杰跳起来,希望看到的是凌晨。
进门来的是凌晨,凌晨身后…是警察!曾杰的头轰鸣了一下,整个人呆住。凌晨面无表情地:“他就是曾杰。”那警察同样面无表情地:“我已为凌晨验伤,落了案底,如果凌晨想告你,随时可以取证!”
曾杰慢慢坐倒在椅子上。完了,曾杰眼前闪这牢狱与众人的指点,他的金色人生,到此完结。听说鸡奸犯,在狱中会受折辱。而曾杰并不是一个坚强的人。有那么一瞬,曾杰想,不如死掉算了。
***可是那警察接着说:“可是凌晨不想告你,所以我过来警告你一句,别再碰凌晨!否则,你下半生会很难过。”
曾杰抬起头,眼看着那警察开门离开,无限困惑,怎么?就这样逃过一难?凌晨依旧站在那儿,一双大眼睛清亮地让曾杰不敢看。默默。然后曾杰起身离开。凌晨叫一声:“父亲!”曾杰说:“谁是你父亲。”
凌晨沉默。曾杰慢慢回过头来:“去告我?”凌晨说:“我没有告你。”曾杰问:“你为什么不告我?”凌晨道:“会两败俱伤。”
曾杰笑:“你还想留在这里,是不是?”凌晨点点头:“我们不可以好好相处吗?”曾杰问:“我供给你衣食,我养活你,我给你活下去所需的一切,你给我什么?留个案底,随时告我?”
凌晨沉默,那又清亮的大眼睛里即无内疚也无愤恨,只是无限疲惫。曾杰慢慢走回来,冷笑:“我在想,是不是如果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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