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干你个半死,你也不会告我?是不是?”
他的手已暧昧地抚上凌晨的面孔,身上男人的气味,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夹着一点消毒水的气味。凌晨慢慢垂下眼,在那亵玩的抚摸下,脸上浮现一个模糊的笑,他说:“我只是,想活下去。
所以抓紧你,象抓了一要救命稻草。”一根稻草,只会被带着一起沉下去沉下去。凌晨那个模糊的笑,有一种脱离了尘世的圣洁的表情,也有点象精神病人的恍惚,这个表情,让曾杰有一点惊怕,有一点难过。
一个小孩子,用心再深沉,能力有限。曾杰轻轻松开他,回去自己的房间。气恨,没吃到羊肉,倒惹得一身骚。这一场惊吓,加上头上的伤,令得曾杰发起烧来。半夜,起来倒水喝,头晕,抢在桌子上,把桌上水瓶水杯全扫到地上。
凌晨无声地打开门,看见曾杰伏在桌上,扶着头。地上一地碎片。凌晨犹豫一会儿,走过去,开口倒说了句不相干的话:“这么大声,楼下会投诉你。”把曾杰扶起来,放倒在床上,又说:“真沉。”曾杰苦笑:“趁我病讽刺我吧。”
凌晨先给他倒水吃药,然后打扫,都做完了,站在那儿,眼神那么清亮,真不象刚被惊醒的人。曾杰笑笑:“谢谢。”凌晨走到他床着,蹲下,靠得很近:“父亲!”曾杰不喜欢这称呼:“谁是你父亲。”
凌晨说:“你总是…我妈妈的丈夫吧?”曾杰道:“再胡扯,我立刻娶个同你一样大的女孩儿,让你叫妈妈。”凌晨笑了:“还要热水吗?”曾杰叹口气:“给我安定吧。”
清晨,曾杰被一阵“切切切切”的低语声吵醒,醒来时还以为是巴山夜雨涨秋池呢,然后竖起耳朵听出来是张子期的声音。曾杰披上晨缕,打着呵欠出去,第一声先问:“张子期,你哪来的未婚妻?”
张子期与凌晨并着的两个头尴尬地分开来,小张呆在那儿,半张着大嘴,一时答不上话来。曾杰道:“你本时责备别人的本事哪去了,怎么这会儿,一句话也不说了?”
张子期干笑了两声,打个哈哈:“刚认识的,还不错吧?”曾杰道:“柏林的那个还不错,你认识的这个,看看都吓死人,一脸的强悍精明,你不怕吗?”张子期扪心自问:“怕?我会怕吗?我只怕我自己!”曾杰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