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执行正义,眼前痛苦而茫然的少年,却正如同世俗的人,对同性之间的爱欲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厌恶与鄙视。
那无垢的善良眼神,比解光厉声的斥辱更沉重地鞭笞着毋将隆。***微弱的油灯在土墙上摇曳。牢房内竟比外面的黑夜更暗,稀落的几盏油灯仅能勉强把简陋的土壁和粗糙的木栏勾出形态,由于阴沉的色调,更使各种气味被浓缩、强调。
大块大块的黑色之中,含糊而软弱的轮廓,就是囚牢的视野。清晰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含有某种黏稠之感,沉闷地接近,一人,不,两人?狱卒揉揉因劣酒而发黄的眼睛,懒懒地站起,随手倒拄着剑窥探。
甬道的出口,缓缓扩大刺眼的明亮,脚步声停,清楚的人影出现在灯光中。“叩见毋将大人!”
只及毋将隆胸口高度,身形纤细的持灯者,在重重看起来极为名贵的纱斗篷掩盖下,分不清是男是女。毋将隆略一张望:“犯人呢?”“啊,在那儿。”
狱卒指着墙,果然依稀有一人被贴墙铐着。“为何还不放下来!”狱卒忙道:“司隶大人有交待,这是站刑,罚他顽冥桀傲,钥匙由司隶大人亲自保管呢!”“去拿水来,本官有话要问犯人!”
“是。”狱卒退出后,那纤细的身影摇晃了一下,被毋将隆及时扶住,那人几乎无法站立,毋将隆用力扶稳他的肩膀,直到狱卒送水进来。
“你出去看守,不许任何人擅入!”办理案子时,不可见光的内幕太多,狱卒早就习惯了这种命令。而且那些事情,知道的越少活得越久,狱卒立刻退出去,在上层的办公室看守着。
灯光一颤,被毋将隆急时拉住。董贤几乎没有勇气望向朱诩,好不容易才转过头,持灯缓缓照去,豆大的泪珠煞时模糊了视线,毋将隆替他持灯,扶着他走上前。
董贤双手紧捂着脸,颤抖地看着。低垂的蓬头散发,曾经闪耀着耀眼的褐色光泽,此刻却被血污和不见天日折磨成枯絮,赤裸的上身横七竖八的鞭痕,还有巨大的蜈蚣般,怵目惊心的刀疤,是被禁军所砍,那时正要亲手刺死董贤,眼眸中却是爱怜不舍,于是以身受刃…
董贤伸出手,和被铐在墙上的手指交握,泪水滑入伤口,朱诩微一呻吟,醒了过来,那芳香…“诩…”一开口,董贤便泣不成声“诩…”
“阿贤…”朱诩疑似梦中,身子一挣,双手双脚的紧铐发出铁链敲击之声。一定是梦,泪人儿般的他,在凌云轻纱中,美得不像人类,是翩翩出现于炎狱中的仙人。
不由得与那水般冰凉滑细的手紧紧交握,董贤哭得喘不过气来,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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