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出来,去拿另一个实木茶几上的电话,他“喂”
过之后,立刻热情地与对方说话,并给我一个歉意的笑容。听他讲话的口气,好象对方是他朋友,但从内容上能听出来,是他的学生。
似乎学生会对系办有什么意见,又和院办如何协调,卢俊杰电话里一面很哥们儿般地支招,一面压着对方还教育对方。我感觉自己这么听着很傻,干脆站起身往阳台上走,我虽然没有看卢俊杰,可我绝对肯定他一边打电话,目光一边随着我转。
封闭式阳台上很整洁,有四盆植物,两把椅子,不象钱刚他家那样,是个废物存放处。我寻找可以打开的窗子,打开,然后点烟。我经常从饭店的高处俯看a市,不过基本上是格着玻璃,象现在这样直接观察的机会不多。记得电视塔在建设银行大厦的左边,怎么跑到了右边,我的方向感出现偏差。
看来无论隔着玻璃还是直接观看,我也看不太明白这座城市。我听见卢俊杰开门走到我身边,我往左侧移动,让他也能有好的视野。
他一只手搭我肩上,脸和我贴得很近。他问我风景怎么样,我说还行。我又问他介意不介意我吸烟,他说他不喜欢别人吸烟,可他喜欢我身上的烟草味道。
所有卢俊杰做的暧昧动作,讲出的暧昧语言,竟让他自己有些不好意思,脸色泛红。我笑着问:咱还去不去超市?***
卢俊杰做饭确实熟练,烹制的菜肴也算精巧。我问他哪里学的,他说从食谱上学来。自和他去超市到为他搭下手,我们愉快的闲聊,他对饮食文化了解的很多,我知道不少烹饪的绝活,毕竟在宴会厅上班,见得多了。
唯一让我对卢俊杰有点烦的是他给我解释打到家里的电话一般都有正经事,手机上的他不会接。他把我当成矫情,小肚鸡肠的人了。啤酒是卢俊杰放在购物车里的,是heine,他说下次给我买小泉。
我举起他为我倒的啤酒,说:来,干一个,他拿着一杯子可乐与我干杯。我们又聊到大年初四在火锅城的见面,卢俊杰说他特意初四早晨赶回a市,准备见我。
他笑着说自己表现得很傻,包括后来两次去饭店找我,他回想自己当时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就一个字:傻!卢俊杰那杯可乐里兴奋剂一定不少,他比喝了酒还放得开。不禁令我想到钱刚对卢俊杰的评价:这人不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