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房子几间房子来做生意的私家菜馆,堂屋之外有小小几步方寸地的院子。树叶子掉光了,只剩下秃秃枝杆和几个鲜亮红滟滟大柿子;有点黄的一小丛竹子,在北方的冬天空气里瑟缩着。
棕黄色肥猫姿态从容,慢悠悠踱步走过屋脊。这样几个电台的dj、节目合作方的公关公司人员一起下午茶聚会,繁忙日程当中难得讲讲笑笑放松一下的闲暇时分。
可是一坐下来,皮肤才开始享受让人浑身松软的冬日阳光温暖气息,无可救药地联想起那个像会散发光芒的人,心就突然疼起来。熟悉的空虚感觉突然在某个刹那又攫住了魏曼的神经,顿时变得无精打采,整个人空空荡荡的。
心一颤,想起很老的歌:“你打开那一扇窗,就会看到那样的风景;你爱上那一个人,就会有着那样的命运。”
不是身体寂寞。而是五脏六腑被掏空了,生无可恋的那种虚弱。灵魂的痛。嘴角漾开一个讽刺的苦笑。笑自己。还以为百炼成钢,失望过林林总总这么多次,已经不屑伤心,可以轻松抖落伤痕,开始期待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谁知道,电话每一次响起,永远听不见期待的那个声音,会像染上绝症般痛苦…这种病症状滑稽、无药可救。因为,它叫做失恋。也许唯一有效的应对方法,是失忆。在座同事里面,以热情与讽刺兼具、时尚与音乐双修的魏曼知名度最高。
合作方当然关心能带来公众注意力的最耀眼公众明星,殷勤招呼几乎全围绕他展开。为了不破坏同事们玩的情绪,也就很快振作精神,嘻嘻哈哈商量点茶叫菜。
大家融融泄泄的笑话和笑声中,也跟着移动脸部肌肉,却是在忍不住讪笑自己:退缩得太多,连自己都以为,魏曼只关注肉身的饥渴。原来只有在痛的时候,才会发现,灵魂还是存在,不肯就此萎落谢场。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还是不能安静,又被人拉住,在同事们努力看起来不羡慕的玩笑中,殷殷商量某一档广告、短信方面均很有收益前景的新节目,以及相关的一系列大型落地市场公关活动。
正讨论得看见了新一季秋冬置装费的眉目,电话趁乱响起来。一边说着话,瞄一眼陌生的号码,随口敷衍:“我正开会,晚一点回你…”那头传过来的声音,突然让他全身僵住:“是魏曼吗?”
第一个动作是跳起身,冲到小小院子里,躲开人群的嘈杂声音。把话筒举到耳边的手抖得非常厉害,明明光天化日,还是觉得不真实,小心翼翼吐字:“是…泰铭?”
“是我。方便说话吗?要不…我晚一点再打?”还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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