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他的脸色红得不太妥当,眯着眼睛靠过来“殿下脸上怎么这样红?”伸出手想探探额。
咏棋知道他一探了,九成又喳呼起来,闹得天下皆知,把他伸过来的手挡了,沉下脸“有话只管说,别动手动脚。”
他毕竟曾为太子,脸一摆,乌黑的眸子瞅着常得富,眉梢处顿时逸出一股不容冒犯的高贵。
常得富不敢开罪,陪笑道:“小的只是怕殿下生病,给殿下探一下。”
“你才生病呢。”咏棋道:“我刚起来,脸色自然红润一点,你刚刚说咏善到宫外去了?”
“是的,太子殿下刚走。”
咏棋停了,伫在那里,半晌没作声。
常得富实在搞不懂这个皇子心里在想什么,大概是昨天因为咏临那么一闹,心里不痛快,言行举止和平日那温和雍容全不一样,有点呆呆愣愣的。
他不敢招惹咏棋,站在一边赔小心,偷窥咏棋脸色。
过了好一会儿,咏棋才咬了咬牙,道:“咏善既然出去了,我索性读书去。”
“读书是大好事,殿下真勤奋。”常得富请示“要请太傅过来给殿下讲课吗?”
“太傅年纪大了,这么冷的天,要他老人家过来,岂不是我们这些做弟子的不体贴?”咏棋摇头“我自己挑点书看看好了。”他顿了一会儿,红得有如火烧似的脸猛地一下发白,深吸了一口气,把视线垂往地上,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书房里的书没几本新鲜的,都看厌了,我记得从前内室里的柜子上有几套木刻的孤本,现在都还在吗?”
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说话时,心脏怦怦乱跳,几乎窜出嗓子眼。
常得富虽然觉得不对劲,但把所有事都推到咏临吵闹的头上去了,只觉得咏棋闹别扭可比咏善发怒好对付多了,还是笑眯眯地答着“小的读书不多,也不知道什么是木刻不木刻的,殿下若问的是内室里面有没有几套大书,小的知道是有的。那些书从前就有,太子殿下搬进来后,严令不许我们乱换这里的东西,都保留得和您当初在时一样呢。啧啧,别怪小的多嘴,这太子殿下对谁,都没有对咏棋殿下您尽心啊。”
他只是随口拍一下马屁,咏棋却听得剐心似的疼,脸上像挨了一巴掌似的。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冷宫里天寒地冻,他绝不能弃母亲丽妃于不顾。
嘴里上下牙关都几乎咬裂了,才低声道:“内室,我能去看书吗?”
那是太子殿中的要紧地方,一般人不让进的,何况他是有诏令软禁自省的。他暗藏居心的问着,既怕常得富不允,又隐隐希童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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