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入罪,身陷天牢,闻于雷霆,不胜惶恐。
唯太子殿下亲至开导,嘱咐谆谆,训无悔以臣于尊君之道,恩而亲厚。臣反思再三,涕零不已。
愿、王此字据,望殿下藏之,以观无悔之改过也。
至善之言,苍天佑之。
果然如丽妃所言,上面“太子殿下亲至”几字,足以证明咏善曾经悄悄去过天牢,私下和恭无悔见面。
这种虽是小事,但若落入父皇眼中,对于咏善这坐在最敏感的太子位上的人来说,也极可能会成为灾难。
一不小心,就会被扣上罪名。
小则是无旨意擅入天牢,太子莽撞,惹皇上不悦;大则是置国法于不顾,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殿下。”身后传来轻微的声音。
咏棋正拿着那信在细瞧,如闻雷轰,浑身汗毛骤然炸起,条地转身,对上何九年的脸“你…你怎么进来了?”极低极嘶哑的问。
何九年却异常沉着“常总管忙着别的事,小的趁没人看见,进来瞧瞧殿下。”目光一转,停在咏棋手上“这就是恭无悔在天牢里写给当今太子的信?”
咏棋把信猛地攥紧了,生怕何九年抢走似的,咬牙道:“你,给我出去。”
他鲜少这样厉色,何九年也是一愕,随即明白了几分。何九年退了两步,以示并无恶意,朝咏棋躬了躬身子,道:“小的知道殿下素无害人之心,眼下迫不得已,娘娘也仅求个自保,这东西藏在娘娘手里,绝不会放到皇上面前去,只是让淑妃忌惮点罢了。究竟该怎么做,殿下自决,只盼…”踌躇一下,轻轻道:“只盼殿下对太子殿下有兄弟之义,却也…却也别忘了和娘娘的母子之情。”
说完,低了低头,缓缓退了出去。
咏棋看着何九年出去,笼罩在头顶的乌云非但没有褪去,反而压得更低,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兄弟之义?
母子之情?
咏棋苦笑,五指发酸,他才想起自己还死死攥着恭无悔的信,低头一看,早捏成了一团发皱的酸菜般。
他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若要不做这事,可怜母亲被关在冷宫,恐怕真的就被淑妃害了;若做这事,咏善平日如何待他,种种小事都涌上心头,实在狠不下心肠。
虽然顺利偷到书信,却无比的失魂落魄。
慢慢地走出内室,忽然听见一个熟悉又充满喜悦的声音“咏棋哥哥!”
咏棋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咏临从门角边朝自己快活地跑过来,常得富一脸疑惑地跟在后面,要拦又不敢拦的样子。
“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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