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兵中寻找一个美貌女子,就像在炭灰中翻捡一块宝石,只要细心很容易办到。安永很快就在一处藏兵洞中找到了玉幺,一见她腿上受伤,立刻忍不住气恼地数落道:“每次你都是这样,唯恐天下不乱!现在受伤了,还不是疼在你身上?”
玉幺冲他咧咧嘴,挤眉弄眼地笑道:“如果能伤在我身上、疼在你心里,那也美得很啊!”“你想得倒美,”安永无可奈何地瞪了她一眼“是你咎由自取,我为什么要心疼?”
“啧啧啧,崔郎你可真是好狠的心…”玉幺跳着脚站直了身子,伸手勾住了安永的肩。
满身疲惫的奕洛瑰恰在此时走进了藏兵洞,一眼就看见玉幺和安永正在打情骂俏。对照着狼狈的自己,这两个人此刻更显得光鲜夺目、堪称璧人,于是低落的心情一瞬间变得更糟,他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直到让这两人发现自己,惶惶在他面前跪下。
跪拜的时间在奕洛瑰故意地拖延下,长到令人微觉难堪,许久之后才听他冷笑了两声,缓缓开口道:“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了?”
“是微臣无状,请陛下恕罪。”安永立刻垂着眼回答——来到这一世多年,不问是非曲直地认罪,他已经是越做越熟练。
一旁的玉幺看了看神色木然的安永,素来轻薄的两张嘴皮子,这一次难得没有张开。
直到二人灰溜溜地被奕洛瑰撵下郁孤台后,玉幺这才伏在昆仑奴背上,郁闷地开口问安永:“你在那皇帝面前,怎么总是认罪认罪,轻松得跟喝水似的?”
“因为认罪成本最低。”安永漠然回答,跟在昆仑奴身旁走得飞快。
玉幺一愣,回想起这人过去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若有所悟地沉默了。
也就在这一天,当头破血流的昆仑奴背着哭哭啼啼的冬奴找到奕洛瑰求救时,夜幕已经降临。隔江的敌军随时可能开战,雪上加霜的坏消息让奕洛瑰暴躁得几近发狂,他的中原语造诣还不足以将冬奴颠三倒四的话组织起来,因此只能对着语无伦次的冬奴咆哮道:“把话说清楚!说清楚!”
冬奴被他吼得浑身一激灵,一直在打结的舌头总算能够捋直了说话,意外地利索起来:“藏兵洞忽然塌方了,昆仑奴尽顾着把我背出来,没来得及救公子。现在公子和玉美人都被压在里面,求陛下派兵过去救人啊!”奕洛瑰听罢低咒一声,立刻派兵赶往夜光山上救人。
山中坍塌的藏兵洞口正被土石堵满,官兵在夜色中点亮松明,漫山都是影影绰绰的火光人影。奕洛瑰赶到藏兵洞口时,亲眼目睹自己麾下精兵抢挖土石,觉得自己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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