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位置,“是因为那只蜘蛛?”
“取了。”黄衫老人紧皱的眉头稍稍展开,一道“悬针纹”深刻在双眉正中,食指拇指捻灭明亮的烟头,灼烧着“滋滋”作响的皮肉,“说不得,该他们了。你,舍得?”
“我?”圆脸老人“哈哈”一笑,点燃两根烟,把其中一根塞进黄衫老人嘴里,“你出了两个都不心疼,我出一个,怎么会舍不得?”
“好。”黄衫老人收拾好摊位,推着挂满冰糖葫芦的三轮,正要离去。顿住身子想了想,从残疾女作家那里买了两本书,扔下一大摞钱,汇入人潮汹涌的洪流,没了身影。
“小姑娘,我这摊上的东西不值钱,送你了。卖书捎带手也卖卖这些吧。”
圆脸老人扶着膝盖,很艰难地起身,连摊车都没收拾,推给残疾女作家,朝着黄衫老人相反的方向走去。
残疾女作家怔怔地瞪着那摞钱和摊车,这才看到,每个系气球的绳子,都穿着一粒金灿灿的小珠子。
“既然如此……”圆脸老人逆人流而行,喃喃自语,“你负责把他们俩送到泰国,找到那四个人。我去找八族那些老友吧。沙漠一别,几十年了,也该见见面啦。”
忽然,人群爆发出巨大的欢呼声。极远的天际,隐隐传来气势磅礴的轰鸣。数条明亮的星火直窜夜空,炸裂绽放,璀璨的烟花聚成一枚枚巨大脚印,将整座北京映如白昼。
老人如同雕像般立于人群,浑浊的眼眸里,烟花的映像由绚烂直至黯然。许久,老人嘴角那丝皱纹微微抽动:“辛未年,路旁土,金羊命……他们俩,今年也有十七了。呵呵……该见面了。”
那一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式。
那一年,2008年。
那一年,开端。
……
石门里面,是一处足有半个足球场大小、人工凿成的地下石洞。整个石洞呈倒扣的圆碗形状,地面距离洞顶将近二十米。数百枚拳头大小的夜明珠镶嵌于洞顶,散发着柔和的幽幽白光,明亮却不刺眼。奇怪的是,洞顶正中,吊垂着一具长三米、宽一米半、高半米的透明水晶棺。棺中流光溢彩、云云冉冉,似乎密封着某种冒着蒸汽的粘稠液体。
八具大约三米高的巨型石棺,分别镌刻着造型极其古朴、说不上来是什么的某种动物,围着石洞光滑的石壁,依次排列成间距分毫不差的圆形。八根直径一尺的圆柱形石道从石棺顶部延伸至洞顶,与吊垂水晶棺、手腕粗细的黑漆漆管子相连接。
水晶棺的底部,斜斜看去,似乎刻着阴阳鱼的图案,又像是一只巨大的人眼。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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