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则是直径四、五米左右的正方形石台,四个边分别立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方神相。石台正中,一只巨大的石刻麒麟昂首向天,张开的巨口正对着水晶棺底。
麒麟正前,有张石椅,两人分立,笑得很暖。
我心里一凉。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是依然相信友情、朋友的我,仅存的那点儿幻想,彻底破灭了。
“南爷,心里面是不是有特别多的疑问啊?”李奉先晃着大脑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这才多一会儿没见,怎么就搞得这么狼狈?木利,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哎呀!奉先,怎么说话呢这是?我家男人哪儿做得不对了?”燕子扭动着性感的腰肢走到石台边缘,双手扶膝,媚眼如丝地瞄着我,“没有南爷,咱们谁也弄不明白虎丘塔里的机关布局,也来不到咱鲁家找了两千多年的墨家护……”
“闭嘴!少言!”
陈木利低声闷吼阻住燕子,抓着我的衣领拖进石洞,随即松手,任由我后脑重重磕在坚硬的岩石地面。
“你这个婆姨,瞎逼逼啥?”陈木利斥责着燕子,自顾自地走到一具石棺前,打开棺门瞥了一眼,又迅速关合。
此时的陈木利,哪还有平时半分老实木讷的模样?阴森狠辣的神态吓得燕子再没言语,筛糠似地抖个不停。就连平日嘻嘻哈哈的李奉先,都敛住笑脸,缩着脖子垂手而立。
陈木利紧锁眉头,摸出手机看看时间,左手大拇指搭在食指掐算,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在这短短几分钟时间里——我不仅失血过多,又经历了李奉先、陈木利、燕子的背叛,更因为对下落不明的月饼担心、对于整件事情的困惑……使得我心口绞痛难耐,连呼吸都觉得困难,神智渐渐模糊。视线里,所有的景象扭曲融合,渐渐汇成一片耀眼的白色光芒,身体轻飘飘地如坠云端,贯穿后背、胸口的伤口,竟然有种酥麻的舒适感。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月饼在白色光芒里摸摸鼻子、扬扬眉毛、嘴角扬起一丝微笑,似乎对我说了几句什么,挥了挥手,转身隐入白光里。
我听不到月饼在说什么,情急之下喊了声“月饼”,却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沉重地眼皮再也睁不开,缓缓闭合。在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里,某种东西,似乎在与身体轻飘飘地脱离,悠悠然然地飘走。
“操!
我他妈的要死了么?
妹的!
这辈子还没好好谈过一次恋爱!
好遗憾啊。”
这是,我,最后的,意识。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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