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孟吟和姜遥从美术馆出来,外头变了天。
姜遥瞧出怕是暴雨在即,问她,“刚才的会议室挺清净的,要不等这潮雨过了我们再走?”
沉孟吟刚才和邢铭对峙到一半就开始小腹阵阵抽痛,估摸着生理期将近,幸好提早就用了卫生巾,可躁闷感徐徐攀升,等邢铭走后就坐不住了,懒得再继续演戏,指了指下腹,“姨妈快来了,现在什么都不想做,话都懒得说,就想回去躺着...”
姜遥秒懂,肩膀塌下半寸,晃下包带,埋头翻找了一番,顺利抽出把伞,朝沉孟吟晃了晃,顺便递过去自己的肩膀和悬空的手肘,“我车就停在地面,走几步绕出去就到,靠着我慢慢走。”
沉孟吟满心满眼的感动,顺手勾了上去,半幅身子的重量都瘫在她身上,正欲开口,被姜遥拦下,“rou麻的感谢话就不要说了。”
“我也没准备说。”
两人刚走下台阶,黑郁的云层内流窜的电闪雷鸣,顷刻间压山而来。
乌沉的风卷着沥沥雨丝低啸拂面,路人手中一把把撑开的折迭伞东倒西歪,有的竟当场散了架。
姜遥的伞虽结实,走到风口却也是摇摇欲坠,但丝毫不影响两人在伞下有一搭没一搭拌着嘴。
从正门内飞快闪出来一道身影,右手提了把长柄伞,追到她们面前。
男人哪怕是急跑了一路,浑身湿透也不见半分狼狈,温润的眉眼沾了湿意,气息平缓却调整得极好,从容不迫地客套着,“沉小姐,不好意思刚才在接待其他客人,没注意到您已经先行离开。今天招待不周,这是我们馆内提供的雨具,请收下,您定的画会在七天内送到您填写的地址,届时需要挂在什么位置您可以吩咐我们的师傅,他们都很专业,搬运也会很小心。”
沉孟吟无奈阖了阖眼,眉头微蹙,不是都叮嘱过师兄赶紧离开,难道是还有什么要紧的话要交代。
她故意慢了几拍应答,先装出几分惊讶,用眼神小心试探,试图想要读懂男人追出来的真实意图,却发现蒋宥承别无他意,灼灼的眸光里没有半分多余的心机和怯懦,只余下脉脉温情流淌,清澈纯净到了极致。
唯一残留的那缕固执也在将伞成功递交到她手中后迅速消散。
沉孟吟目光定定,悲从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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