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手之上,草草写了几个字,便合折起来重新收好。
春珰心中想的明白,左右此事自己又阻拦不得,顶多便是公子醒后再上报便是了,倒也接过信封差人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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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上并排放着两封信,一封盖的是陆思衡的私印,另一封只落了个景字。
陆思衡垂眼看着,这两封信便是可以决断陆家生死两境的凭依了。
管家跪在一旁,低垂着头不敢多言一句,他知晓是自己僭越,但却也一心以为自己是为着陆家,即便陆思衡现下要将他打杀了,他到了下边见着陆家历任家主也不算愧对。
半晌,陆思衡才抬手取了沈府送还回来的那封信,信纸展开,即便能看出是草草写就,但已然可见写字人的造诣。
“晚矣”
不过两字,便叫陆思衡的盘算作了尘土——沈陆两家合谋。
自古以来,两家结盟合谋,最有益者不过联姻,以求平稳。
沈瑞最是个利益至上的,门当户对的联姻当比与皇权作对利益更盛,而今明帝摆明了要借势对世家下手。
只可惜他谋算了各处利益,最后竟然输在了一句:晚矣。
陆思衡看着上面明显不是沈瑞的字迹,忽而笑了起来,管家跪在一旁,心惊不已,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多出。
陆思衡本已经将那信纸放到烛火之上,却又忽而收了回来,存在了信纸之中。
他将景王送来的那封信递给管家:“送回去吧,告诉景王,我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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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般,陆思衡做好决定的当晚,於氏便将东西送到了陆家。
这位还从不曾在中都露过面的於三娘终于解开了脸上的面纱,神色复杂地看向对面的陆思衡:“陆公子,想不到最终我们竟还是联姻了。不知陆公子彼时拒婚之时,可曾想过今日?”
陆思衡的目光在她面上掠过,看向了仆从手中抱着的灵位,忽而语义不明道:“不过都是为家族行事,何谈私情?”
多年食得家族米禄,而今也不过为求家族周全罢了。
於三娘冷笑一声:“陆家主还真是如同传闻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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