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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又话锋一转:“而今我等不过都是在为景王殿下做事,日后也当同心同德才是。现下事急从权,难免事事简陋,日后殿下事成,还需另补。”
陆思衡轻轻颔首:“理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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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大婚的消息顿时便传满了中都城,谁能料想到月余前拒的婚事,而今又重新被陆家捡了起来。
沈瑞看着手中的请帖摇了摇头:“他这是要向陛下示弱,也为告诉天下人,世家寒门之间并无壁垒。”
春珰收拾着东西道:“那公子以为,天下人会信吗?”
沈瑞轻笑了一声,并未回答,反倒是看向了身侧剥松子的江寻鹤:“我听闻,陆思衡给我送过一封信。”
第176章
春珰跟在沈瑞身边久了, 学得越发不懂规矩,这会儿听见沈瑞发问,还能腾出空档在心中悄悄:哦豁了一声。
随后便端着托盘, 故作自然地转身走了。
自家公子最是不讲道理,若是被牵连了,少不得要被扣月钱。她可还指望着加上这月的月钱便去金玉斋将那件翡翠头面买回来呢。
屋子之中一时之间便只剩下两人, 江寻鹤握着茶盏的指尖蓦然收紧, 垂下的眼中也暗藏着不知多少的心绪。
沈瑞原本站在窗前看探进来的那一枝花枝,而今见着他这般倒也生出些别的兴致来。
他双手撑在扶手桌案之上, 将江寻鹤围困在不过方寸的地界之中,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遭,忽而轻笑道:“我倒是不知晓太傅大人自从做了陛下宠臣后便是越发地胆大妄为了, 连我的信件都敢截?”
他略凑近了些, 两人的气息都好似在彼此混杂着交融, 沈瑞弯了弯唇角, 轻声道:“太傅不防说说,陆思衡给我写了什么么来, 值得你这般如临大敌?”
他拇指翘起,挨着江寻鹤腕子上的红玛瑙坠子摩挲,这玩意上次还被束缚在沈瑞的、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他再熟悉不过。
瞧着江寻鹤这般好似受了欺负般的样子, 眼中显出些无奈。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人是怎么能在床榻上花样百出,一旦出了卧房, 又好似个多叫人怜惜的小白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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