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温怡卿抓住骆烟胡来的手,“别乱脱,伤口和衣衫被血黏连在一起,你这样再把凝了血的口子弄破开。”
里衣几乎要被染成血衣,从胸口门襟前斜插着支梅花,横生枝节,野蛮地占据着骆烟心口的位置。
麦色的胸膛露出小片,沟壑纵横肌理分明,透着野性和力量,骆烟弯着腰低头用黑幽幽的眼睛看她,如一头蛰伏的黑豹。
“你又是从哪看出来我生气了?”温怡卿警告似的瞥了他一眼,伸手抽出那支梅。
还不等低头轻嗅,梅香已然散开。
梅枝被她用细白的指尖上把玩翻转,枝头的花蕊也跟着轻颤。
除了被砍刀伤得下不来床那夜,双脚发软头脑昏胀的感觉再次袭来,骆烟迷迷瞪瞪看着,脑子里不住地回想那帮兵痞子灌了黄汤说的混账话。
“大殿里,”他垂着眼耳根热得发烫,多看一眼都觉得冒犯,“臣下见小姐不曾佩戴这手串。”
捻着花枝的手停住,环顾一圈只得将梅枝别在腰际,伸手去捡落在地上的梅花,饱满的红玛瑙随着动作轻晃,双双交映。
“那是因为……”
总不能说是跟萧沉胡闹一阵,珠串玉镯都被他撸了个干净,最后忘了戴吧。
这头温怡卿九曲十八弯的心思骆烟半点没有放在心上,满心满眼都是在眼前乱晃的手。
“哎呀,”温怡卿思来想去还是打算蒙混过关,她指尖捻着花往骆烟束起的头上簪,“总之就是忘了戴,采薇出了宫也无人提醒我嘛。”
男人乌黑的头发以玉冠高束,锋利的眉眼完全展露,麦色的肌肤更添野性,此刻簪上美人梅反而有京都公子的风雅。
温怡卿满意地看着骆烟不躲不避的乖巧模样,她偏偏头看着那顶成色极好的玉冠,又往地上堆成一团的锦衣上瞧,想起方才见到的苍霖。
将匕首从袖口滑到掌心,温怡卿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扯着他的衣襟,从肩头的地方划开布帛:“不许乱动,我给你上药。”
门扉倏然有声轻响,温怡卿身子一颤警觉地看过去。
“别怕,听脚步是木祁,”骆烟掌心轻拍她的脊背,“我去。”
温怡卿不赞同地拧了眉:“你这一身的伤,还是老老实实待着吧。”
她脱下身上宽大的氅衣铺在地上,对骆烟指了指:“坐。”
大门吱呀打开时,木祁正举着只手要叩门,看着大门自动敞开反而惊了一下。
“娘娘,”他退开半步,目光落在房中男人的身影,也就不觉得奇怪了,“热水和帕巾都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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