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年出现之前,这里原是他临时休息的处所,离公司近,有时工作累了,或是喝了点酒,就会来此暂歇,虽然偶尔会觉得寂寞,短暂闪现想为这屋子添点什么的念头。
而后,青年出现了,他突然觉得,在屋里添上这个人,似乎还不错。
事实证明,何止是不错,简直比他预想的,还要好太多、太多。自青年出现后,他不曾再有一刻觉得空虚寂寥,就算什么也不做,静静待在同一个空间里,感觉也很好。
他很满意青年,但是……好像比自己能承受的,还要超出太多了。
这并非是好事,太过重视、依赖某个人的存在,那种超出掌控的感觉,太危险。他不信任任何人、任何事,唯有自己,最可靠。
三年,或许就是极限了,除了斩不断的血缘,每一段关系,都有有效期限,他想,就到这里也好,趁关系尚未打坏变调,彼此都还处在愉悦状态的时候,留个尚佳的回忆。
而现在,不过是回到三年前,青年尚未出现的状态罢了。
他很好,这样很好,那本就是他原来的生活。
没费事去开灯,他往后退开,关妥大门,循着来时路离开。
又过了一个月。
再一次踏入这里,是应酬喝多了,无法开车,只好就近到这里休息。
然后,变得有事无事,就会不自觉走往这里来。
都过那么久了,青年的味道居然还在,残留在枕被间的气味、以及每一道摆设,都还留有那个人的习性、品味,彷佛一转身,就会产生那人便在转角处对着他微笑的错觉。
他以为很快,没想到要消除一个人存在的痕迹,居然要那么长的时间。
夜半醒来,身体透着不寻常的热度,他单手往床头抽屉探寻,记得这里还有剩下的退烧药,怀秀上回是放这里没错吧……
摸索到剩下的感冒药,取下两颗吞服,躺回床上,已经睡意全无。
他不喜欢让人看到他软弱的样子,连弟弟们也不行,更早那几年……大约是他二十岁左右吧,生过一次大病,醒来后,看见病床边的弟弟们,个个哭得眼睛红肿,惊慌失措。
那时他便知道,自己是家里的支柱,没有软弱的权利,一旦他倒下来,弟弟们的天也坍了,全然的失去主张。
这么些年来,习惯了一个人撑过所有的酸甜苦辣、软弱时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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