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慈亦想起幼时他总爱黏着孟氏,不时跟张元吃味觉得孟氏偏心张元多一些,他以为他是把孟氏当成娘,把他渴望娘亲疼爱的心寄托在她身上,如今想来他心里也知道他是谁的儿子,所以幼时才会对孟氏言听计从格外依赖。
焦躁等待中各种念头闪过张炯脑中,确实如孟氏所言,他二十余年来未曾好好看过张元的脸,越看就越心惊。
张元和张慈两人皆肖母又是亲兄弟,孟氏和孙小姐生得有八成相似,所以他当年才会认为两人长得像是应该的,如今看来张元像孙小姐多些,张慈眉宇之间则有孟氏的味道,谁是谁的孩子他越来越弄不清楚了。
这事可是头一等大事,珠儿不敢拖延立即放下手中活计赶了过来。
一进屋,珠儿便跪在张炯面前承认当年她确实换过襁褓中的婴孩,可是……
「……我当时一看襁褓有两个,一个是夫人亲手绣的如意银线锦缎做的,一个只是粗布缝的,那锦缎里的孩子又白又壮,粗布包的孩子又瘦又小,夫人可是病了一个月又早产一个月才生下少爷的,孟氏的孩子比夫人的孩子还大一个月,少爷怎么可能比她的孩子壮实,所以才认为是她偷换了孩子,我可怜她孤苦伶仃才没把这事儿讲出去,谁知道她今天会拿这件事来挑拨闹事。」
珠儿越讲越愤恨,说到最后更狠瞪着孟氏,巴不得扇孟氏两耳光泄恨。
她是孙小姐的陪嫁丫环,与孙小姐一块儿长大感情极佳,自然也跟孙小姐一个心思认为孟氏没有资格进张家的门,没想到这几年孟氏竟成了张炯的续弦,她见了还得唤孟氏一声夫人,这件事可把珠儿给气坏了,偏偏又不能发作,她已经够隐忍了,孟氏今日竟敢拿当年的事出来说嘴,当年若不是她发好心替孟氏遮掩,孟氏母子早就被赶到大街上了,哪还有今天!
「我的儿子是足月出生没错,夫人亦是早产没错,可是我怀胎十月连碗补汤都没得喝,孩子哪长得大呢,夫人怀胎时可是日日好汤好药养着,早产生下的孩子又白又壮有什么稀奇?」孟氏冷笑道。
「你还敢说!不怕下了地府要入拔舌地狱!」珠儿恨得大骂道。
「这件事信不信在你们,当年的错事我凭良心全说了,就算到了地府被阎罗责问我也无愧于心。」孟氏傲然昂头。
她本是性傲女子,这些年在张家受尽委屈都是为了儿子能过好日子,今天会把事情说出来则是为了她隐隐作痛的良心。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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