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谬赞,草民愧不敢当。」元轲似恭谨答道。
今非昔比他没有在皇后面前放肆的本钱,况且他知道皇后特意出宫寻他来,绝不会是为了想听他弹琵琶,又何必在此事上多绕。
「本宫出来这一趟不容易,得早些回宫才行,就不与您叙旧谈心了。」皇后话锋一转立即切入正事。
「皇后请说。」
「今日乃是地元节亦是下元解厄水官洞阴大帝诞辰,本宫恳请您当一回地官,解朝廷之厄。」
说毕,皇后忧心忡忡地说完,向元轲躬了躬身求他答应。
闻言,元轲苦涩一笑,他哪有什么本事能解朝廷之厄,皇后不过是寻个借口要他永离京城,不见煜昊吧。
「若皇后能给予出京令牌,元轲即刻离京。」
他不是不想离京,可是城门守将人人背熟了他的画像,怕他还没走出二十里路就被煜昊追回来了。
皇后的要求却与他想的不一样。
「本宫恳请你劝劝皇上,请皇上为国留嗣。」
既熟悉又陌生的话从皇后口中说出,元轲惊讶得瞪大了眼,就像他未曾想过这个问题一样。
「惠帝无子,昭帝之子仅存皇上一人在世,武帝的子嗣只有昭帝与宣王二人,宣王之乱后宣王一脉已遭断绝,如今皇亲之中与皇上最近的乃是文帝曾孙,若皇上迟迟无子未来势必得传位给藩王,藩王夺嫡将酿大祸。」
皇后滔滔不绝地说着,元轲却神情恍惚。
文帝传予武帝,武帝传予昭帝,昭帝之后是惠帝,接着是煜昊。
「本宫不求您离开皇上,我知道皇上和您在边关时感情甚笃,皇上如今仍旧对您一往情深,我只求您劝劝皇上为国留嗣。」
皇后说得情深意切,元轲却什么都听不进去。
难怪那日在墓园里爹说了通达公的事后,又提起他为杨老将军求情的事,说他先想到国再想到家最后才是他自己,他以为爹是要他为了家族恳求皇上,原来不是。
爹早就看出皇上无嗣的问题了吧。
也是,爹是张家的族长,张家又是百年官宦世家朝廷里的事见得多了,当年他爹能从叔父救惠帝察觉大祸临头,又怎么看不出这近在眼前的困境。
他想岔了爹却没有说破,是不想他太快面临难题吧。
可是难题还是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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