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无梦!”秦牧缩回了手,呆愣愣地站着,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
剑客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心,兀自道:“要是等不回来,就……别等了。”
“那我们就这样了?”戏楼老板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萧无梦觉得胸口的伤更疼了些,像是一路钻进了心窝里,可他也只是扯起一个云淡风轻的笑,“我不知道还能怎么办,只能用命去赌一次,你别嫌弃好不好?”
“哪敢嫌弃?哪敢呢……”
从来都是我在索求,这一回你主动给我,便是不好的,我又怎么敢嫌弃?
他低下头凑到萧无梦耳边,轻声道:“可萧大侠,我再喊你这么这一声,愿咱们回到初识,你还没有你仗剑红尘的羁绊,我也还没有不可解的相思情愁。这一回,算我先走,你也不必等。”
剑客一愣,转过脸在戏楼老板的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继续雀跃地应了一个字,“好。”
一个不算太冷的冬天过去,戏台上的戏又开场了,还是那一身百花飞蝶的戏服,咿咿呀呀地唱着些旖旎地戏文。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
黑衣的剑客走出戏楼,来时大雪纷飞,去时已然是初春时分。
身后的唱戏声渐渐消散,只顺着风声依稀可听见两声红牙板声响。
春寒料峭,清晨的凉风带着水汽牵牵扯扯地眷恋着衣袖徘徊不去,萧无梦提了一壶酒,一把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长街上彳亍而行,一路豪饮,一路长歌,一路走向寂寥的远方。
那一年秦牧做了一场梦,梦里梁奚的雪缠绵地下了一夜,夜尽时,天光大亮,雪水一化,把一切都冲刷地干干净净,了无痕迹。醒来时却是春雨初歇,秦牧坐在戏楼前,看柳梢上的最后一滴雨落入了松软的泥土里,润开十里繁花,千种风情。长街上人来人往,鞭炮鸣鼓之声不绝于耳,烟火的硫磺味儿直冲口鼻,他望着一碧如洗的天,想着这一年的春来的太早了些,还来不及再下一场雪。
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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