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原本平静的猎场早已被将官包围,惬意嬉戏的魔族子民齐齐跪了一地,那顶青络小轿的主人也娇怯怯地扶着侍女下了车,跪在草地上前还先铺了一方香帕在膝下。
今日皇妃处无甚杂事,夕琼也跟在侍从中探看情况,文华熙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又向她微微示意了些什么,夕琼会意地颔首。
凶荼大约终于意识到情形严肃,有些不自然地将手从宠娈身上丢开,嗤笑着拔起了那枚毒箭:“这毒我认得,从前我做猎户时也用它麻老虎。你未免太紧张了。”魔王打了个响指,那射偏的倒霉小魔早已被捉拿到面前,虽是一脸惊惶,却仍不放弃四处打量,伺机逃跑。
文华熙拢了拢袖口,不由苦笑:“大约是习惯使然,神族皇家游猎,是断没有闲杂人等出没的。若有如此变故,定是行刺无疑,不像陛下这样……”
“与民同乐。”凶荼露齿一笑:“这可是你们称赞的尧舜之举。”他漫不经心地审视着那枝箭,而那被压制的小魔却忽然头皮一阵发冷,发狂似地挣脱了卫士——
凶荼不过随手抛丢,那凶残的箭便钉入了小魔的大腿,他哀嚎一声扑倒在地,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凶荼厌弃地接过乌罕适时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如果我还是个猎户,我会好好教教这小子怎么打猎……”
文华熙微笑了起来,也许在心底的某一部分,他还是那个无拘无束的狂人。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凶荼翻身上马,重又握住了宠娈的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刀枪不入似的:“他死不了,大萨满有的是拷问的方法。”
说罢,凶荼便沉着脸扬起缰绳,直接将文华熙拦腰抱到了自己怀里,稳稳地连人带狐裘安放在马鞍上,一拍白马屁股,让它自由驰骋:“看来我们的散步到此为止了。”
不知不觉两人已走了很远,回程时大军压境的沉默让路途显得格外难捱。凶荼不时替怀里的人整一整斗篷,下颔舒服地顶在文华熙肩头:“本王以为你会想让我死。”
“在我随侍的时候?”文华熙靠在他胸膛上笑了声:“恐怕我仅存的族人会被五马分尸。”
“本王最欣赏你的坦诚。”凶荼拨开了厚重狐裘一角,以自己青涩的胡茬在文华熙细嫩的颈窝处磨蹭,一边哼着文华熙曾经听过,此刻却莫名觉得凶荼微带沙哑的浑厚嗓音也并不算难听的荒腔野调,一边令胯下的黑马行进得稳如轩车:“事实上我还没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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