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
然而,这位新晋宗师,却不施展手段,反而只是骑着黄骠马,将刘文周首级用囊袋裹了,便从容进发……正月十七,便来到红山外。
此时,春日景象已经显露了出来,而且非要说气候上有异象的话,并不是之前担心的北方寒流,而是说今年的春日暖的极快,这一日下着牛毛细雨,便已经感觉不到半分寒意了,连腰垫上的皮毛都撤了下来。
下午时分,来到山谷前,便看到一处酒旗在烟雨中招摇如常。
张行本可直接进山,今夜便抵达目的地,但心中一动,反而就地下马,走入了店中。
店中早有店家迎上,便来询问:“客官是要入山?山路难走,又下了雨,正该在我家里歇一歇,明日一早出发。”
张行看着对方明显年轻的容貌,不由失笑:“这店是你家里传下来的?八九年前,杨慎刚刚造反的时候,可是你长辈在这里看店?”
年轻店家登时愣住:“客官年纪也不大,竟认的我父亲?”
“恰好是那一年来过一次。”张行也不落座,只是笑问。“他如何了?可曾熬过前几年?”
年轻店家既笑且叹:“既是故人,不敢隐瞒……家父被武安的李龙头给招了过去,因为以前是酒家,算账好,便做后勤武备,现在做到准备将,正在北地……若论前些年河北这般乱子,能有性命已经极好,只是如今到底是军务在身,将来听说还要留在北地常驻,还要转为地方官,相隔万里,不免忧虑父子难再相见。”
“北地到这里,便是最北面的观海听涛二镇到这里,也哪有万里?”张行听了,如释重负,却又来做纠正。
“没有万里吗?”店家诧异一时,俨然是真不知道。
“路程不过是三四千里。”张行认真算了算。“万里还远。”
“便是如此,往来两趟也够万里了。”店家感慨。“若不是父亲叮嘱我不要弃了祖业,我也要全家迁移到北地随他去的。”
张行点点头,复又惊醒,指着西面来问:“你说山路不好走,可是最近又有血池空洞引发山谷坍塌,以至于阻断道路?”
那人愣了一下,连连摇头:“血池的说法许多年未曾听见了,也许久未见了,便是坍塌,道理上应该是有,是山都该塌,可这两年也的确少了……还真奇怪。”
张行按捺不住好奇,只点点头,便要了一包肉,两个热饼,外加一壶酒,然后出门直接往山中去了。
此时虽然细雨绵绵,但张行修为到了这个份上,自然五感清晰,他只是往里面走了四五里路,便察觉到异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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