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骚乱的喧声打断了所有未出口的少女心事。
坐在窗边的纪渝抬高窗往下望了一眼,神色霎时肃然,旋即一声不吭地急急抱着剑从敞开的斜窗一跃而下。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其余几人皆被他这一出弄懵了,萧元晏连忙望了一眼楼下,惊呼道:“是消寒山的道友,怎生受这般重的伤?”
“消寒山是南边最大的门派,”见谢虞晚神色茫然,荆鸢及时出声同她解释道,“他们以修心为门纲,我曾与其中弟子在斗法较武上打过交道,皆是些重情重义的朴实之人。”
眼下便有一位消寒山弟子踉踉跄跄地穿梭在祈州城的闹市中,身上那件消寒山的道袍已被血色污得失了本来颜色,有几个布衣打扮的百姓死咬着跟在他身后,谢虞晚仔细端详时才发现哪里是百姓,他们的袖间正隐约着寒色……是刀!
纪渝跳下窗后就只顾去扶那消寒山弟子,显然是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杀机,眼见着那匕寒色渐近喧闹间的二人,谢虞晚面色一凝,随即亦从斜窗口径自跳了下去,人未至剑先到,只见霜锋一凛,刹时间就截断了那危在眉睫的寒色。
楼上的萧元晏望见了全过程,他眉骨微挑,展开折扇温和地笑吟吟:“我一直觉得,纪兄和晚晚身上有一种别致的自得。”
言毕就见他一展青袍,竟也飘飘然地从窗口落下,只不过动作从容不迫,端的是极尽风流之态。
一霎间就仅剩宋厌瑾和荆鸢在面面相觑。
荆鸢默了半晌,最后真诚发问:“一定要跳下去吗。”
于是这一行人里只有宋厌瑾和荆鸢规规矩矩下了楼,是走客栈正门出来的。
彼时其他叁人正在为那消寒山弟子包扎伤口,他伤得太重,几乎是吊着一口气逃命的,已经没有时间送去医馆,谢虞晚只能抓紧时间给他输修为保命,这番动静可不小,宋厌瑾和荆鸢走来时,看热闹的人就有已经围了有里叁圈外叁圈。
如此一遭下来,谢虞晚“切忌打草惊蛇”的计划可谓是泡了汤,此番闹市救人不仅弄得满城风雨,谢虞晚跳下窗的那一剑更是直接在无道天面前斩明了存在。
不过这些事还不至于让谢虞晚发愁,虽然他们经此已落下风,但谢虞晚可是个坚信“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乐天派,局势呈颓象,她还是笑着安慰同伴: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救人当然是没有错的一件事,”荆鸢怏怏不乐地撑着脑袋,叹出了一口气,“只是消寒山的那位郑兄现在也还在昏迷,依我看,他的情况可不乐观……”
谢虞晚张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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