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带走,上船时搜身,下船也要搜身。”
“我先帮你保管着。”覃隐笑笑,将琉璃罐收起来。
她觉得不舍,又蹲在木箱旁敲敲瓶身,喂几滴露水,逗弄了好半天。
覃隐过来躬身手撑在膝盖上看她,拎起她的衣领:“时候晚了,该睡觉了。”
外边有江水悠悠荡荡,若有似无的乐声缥缈,伶人在甲板上走动。惟有房间内此处此刻宁静恬然,暗淡月光染着寂夜。窗牖迎着江水敞开,映在墙体的水波光斑也在不断闪烁。
“蚕房建得怎么样了?”她想起这件事,挣开怀抱转过来问他。
他想了想:“框架搭出来了,你给的图纸不够详细,我找工部的人改良了一下。工期被延误,全是你叁天两头加要求的错,今天要蚕架,明天要水池,就不能一次性想好?”
“我也是第一次,没经验啊。”她嘀咕。何况不早说配置什么都可以。
轮到他问她了:“问柳馆怎么样?”垂睫看着她。
那地方明面上是乐坊,但实质跟名字差不多,寻花问柳之地。琴师乐工脱下白袍,照样是伺候客人的小倌。只不过做得隐蔽,而且只招待真正的王公贵胄。
她蹙眉:“每天都会有以前的熟客来看望,我都说我失忆了,抚不了琴,他们还是来,每次没说几句话就走。什么蒋公子,沉公子,韩公子,杨少爷……”
但是从来没有覃公子。“你为什么不来?”她问。
他不正面回答:“蒋沉韩杨,什么时候集齐百家姓?”戏谑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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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尽更阑,北斗星移时他站在了房间外。天子楼船戒备森严,他只带了一个人上船,阿骆一身黑衣,单膝跪地,揖手向他禀报:“少主,没有异常。”
他望着风宿廊那边,谌晗所在的寝殿方向,抬手示意阿骆退下。
刚才在房里,门外人影晃过,覃隐猛地捂住她的嘴。
那人在门前停了,“覃大人,在下可是打扰您的好事了?”
喘息未定,两人重迭如同交尾的鱼,全身被汗水洗过一遍,动作生生凝滞住了。
那人似乎不意欲闯进来,只在门外道:“在下是来提醒你的,别忘了真正重要的事。”
哪有什么事,尹辗走之前什么都没交代。他思考应对之策的期间,颐殊手臂搂上他脖子,在他侧颈细密啮咬。覃隐掌着她的背,冷静道:“你是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大人身边暗史众多,不记得名字正常。”
她钻下去,抓揉他硬实的胸肌,试探着伸出舌头拨弄乳珠,含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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