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用来统治的一群猎狗。以田地改良失败来兼并土地是他提出的,牛羊虽苦,然其本分即为服役,猎狗虽有牺牲,然牧者方能无忧。
生来就该做牛羊和猎狗,有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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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銮殿内部一间形若暗室的屋子,墙上挂满大璩历代历朝皇帝及皇家子孙画像。原先谌熵专门修建了一座宫殿用来集藏天下美人图,但是正銮殿那副最大的挂画从未被收进藏宫。
祭台上,先帝谌熵及祖父谌漾的牌位被摆在中间,谌晗行了祭拜仪式。太监方牒曲曲折折地绕过大殿梁柱和阴森鬼魅的罗帐纬纱床,到达皇帝所在的房屋。
他爽利地跪下,双手捧上一件东西,那手还在微微颤抖。
外边皇宫已经被戬麒大军包围,对他实行软禁。仿佛一眼就能看到结局,朽木死灰。但他已是经历过一场亡国梦的人了,前世类似的场景不会好到哪儿去。
曾经他以为找到症结,避开要害就能免于重蹈覆辙,可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若说人的命相天数生来就是注定,看面相能看出大半,那是否意味着天命难改,亡国之君,有亡国之相。
那么,有了它,可以暂时瞒过上天吗?
谌晗抚摸那张黄夕仞丢下的人皮,苏惊的脸,问跪着的方牒:“黄夕仞顺利即位了?可有人反对?”方牒说有,都被武力镇压下去了。
方牒不敢抬头,跪伏在地上,正眼看一眼墙上皇帝的列祖列宗都觉得僭越,他会不高兴。屋内又没有光,挂画上的人像在月色下显得狰狞可怖,他全身不受控制地打颤。
尤其下方靠近牌位那两幅,谌熵与谌辛炆,兄弟俩长得极像,都同样威严残暴。谌晗注意到他的眼神不断瞥向那两幅画,好脾气地道:“家祖利用此法脱身,不是第一次了。”
那年璩渊之乱,太子熵被困皇宫,方士剜下一张脸制成面具,谌熵混出宫,是以谌辛炆的面容。谌熵用谌辛炆的身份在外边过了几年,这两张画像根本应该换过来。易容之术,谌晗原先从未听说。不过重活一世这种事都能发生,再玄幻的事也能安之若素了。
“陛、陛下,翟懿叛军攻入玦城,张灵诲彻底不装了,杀出皇宫与翟贼汇合,如今两方正在对峙,苏将军……黄夕仞守城。”方牒又是伏身一拜,“要不咱们趁乱……”
谌晗道不用。从覃隐捡起这张面具,送过来,他就心安神定。复辟王朝指日可待,亡国这道劫转到别人身上,下一个百年才能兴盛太平,长治久安。这叫借命。
飘遥八极,与神人俱。
思得神药,万岁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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