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刀疤余仰起脸,黑眸微弯,说话时颊边笑涡一隐一现:“狼奴会了!”
刀疤余上下打量一眼狼奴,没想到这孩子每天只是看着他收碗碟,就能五步之外撂准碗了,这天分足够令所有人震惊。
不过想他是从狼窝里头活下来的,要是适应环境的能力弱,恐怕早死了。
刀疤余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继续推车摞碗走了。
趁着晌午太阳暖,校尉们一边赞叹着狼奴人小能耐却不小,一边出了饭堂准备去澡堂子里泡泡。金参拍拍狼奴的肩膀打量他:“伤好得差不多了吧?从你来我就没见过你洗澡,天天操练出汗,不得臭啊?来来来,哥哥们带你洗澡去!”
狼奴却躲过金参过来拉他腕子的手,皱眉道:“我自己洗。”
他悄悄把袖口掖了掖,耳朵泛起红,眼神微有闪躲地看着地面。
“哈哈哈!怕进澡堂子?人不大倒知羞得很!”
几人笑起来,勾肩搭背地往校场旁边的大澡堂过去了。
金参问他:“知道怎么打水吧?要不知道哥给你弄好放你那屋去。”
狼奴摇头:“我自己会。”
金参嘁嘁地笑:“那成,要是弄不好就来喊人。”
人都走了后,狼奴去水房咬着木偶把浴桶拖到了自己独自睡着的矮房内,又打了热水、冷水,踮脚把浴桶放满,探手试了试水温。
这是他向小福子学的。有时候小福子会在耳房泡会儿澡再去门房守门,说这样全身都舒坦了,再喝点小酒下肚,能御寒。每次洗完了,小福子还会嘲笑他洗不了澡,身上脏得很。
狼奴原先在北地的时候还是只干净的小狼。北地四面都是雪,他常常打滚,脏的臭的都滚下去了,只是在狼窝里睡了许多年,他身上沾染了同类的气息,人好像都不喜欢那个味道。后来他被猎者抓住,一路颠簸受难才脏得看不出五官的。
殿下很嫌弃他脏兮兮的样子。狼奴还记得自己头一回用脑袋蹭殿下手的时候,殿下叫着跑开了,洗了很久手后还在用帕子擦手。
他跟年嬷嬷说自己要洗澡,年嬷嬷却不肯,说他身上伤太多,贸然碰水不利于恢复,要他等好得差不多了再里里外外洗个干净。
准备好后,狼奴把门关紧,还把桌子移过去挡住。南房这通风条件太好,风直接从北向南刮过去,偶尔夜里的时候会把这门突然吹开。
屋子里只剩那扇糊了纸的破予直棂窗还透着光,落在浴桶濛濛水汽上,熏得人脸发烫。
狼奴望了望那个窗子,又把浴桶往暗处移了移,这才把自己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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